蕭樾收拾好才將她抱過去,靠在胸口,心滿意足的低頭吻了下她的發頂,問道:“怎麼樣?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兒?”
“我一直睡夠了才起的。”武曇向後仰起頭看他。
他垂眸向下,看著她。
這兩天武曇雖然是住在晟王府的,不過真正算下來,倆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也不知道他是因為馬上要出京,再加上宮裡剛出了事才格外的忙一些還是平時就這樣,反正每天幾乎就是吃飯和睡覺的時間露個面,大多數時間她也見不到他的人。
這一刻,他的面上看上去還是一樣的清朗精神,細看之下,眼睛裡卻有熬出來的血絲。
武曇抬手,指尖觸到他的臉頰,蹭了蹭,哼了一聲道:“你累就睡嘛,幹嘛拿我當藉口?”
“呵……”蕭樾就笑了,埋首下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
他也沒去裡面的睡榻,而是直接挪到旁邊,擁著她躺下。
車廂裡鋪了厚厚的地毯,再加上京城周邊這一段的官道修的好,馬車基本也沒什麼顛簸。
蕭樾仰面朝上,雙手交疊枕在腦後,就這麼聽著身下車轍碾壓路面的聲音,難得的也生出幾分愜意來,只是隨口囑咐武曇:“現在雖然是出了京城,但前兩天的事肯定還有餘力,所以前面這幾天你注意一點。白天隨著車隊一起,不會有什麼問題,晚間到了驛館也別亂跑?”
武曇是知道輕重的,不會拿這種事反駁他,不過還是皺了眉頭,抱怨道:“現在就已經這樣了,以後怎麼辦啊?”
自從蕭樾在宮裡出了那件事之後,現在她已經不當自己這趟是跟著蕭樾出來玩的了,說的直白點,簡直就是避難。
說起來也是又氣又悶——
明明是皇帝那兩口子先後使壞心眼想害人,結果他們害人不成作繭自縛了,被他們算計的人反而被他們記恨上,成了眼中釘了?
這叫什麼道理?!
雖說有句古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真是刀鋒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誰攤上這種倒黴事誰知道……
好端端的,憑什麼啊?
反正武曇自認為小肚雞腸,她沒有那種從容赴死的大胸襟!
可是心裡氣歸氣——
現在他們惹上了皇帝和太子那些人,眼看著面前擺著的就是個死局,不知道要怎麼從這個局面裡擺脫出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蕭樾聽出了她的急躁和憤懣,就伸手將她攬進臂彎裡,吻了吻她額頭,嘆道:“沒事兒,總會邁過這個坎兒去的。蕭植他不可能不老不死,太子也不可能永遠長不大啊……”
武曇自然是品出了他這語氣裡半真半假的意味來,不過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先自己安慰自己了。
“嗯!”她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手搭在他肩頭,“你睡吧,我不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