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還真不是什麼欲拒還迎耍手段的時機,皇帝正在氣頭上,自然話是要順著他說的。
鑑於她的態度誠懇,一句嘴也沒頂,皇帝一時之間反而不好拿她開刀了,可心裡的火氣始終沒散出去,左右一看,就又緊盯著黎薰兒,喝問道:“說,你肚子裡的孽種是哪個下流東西的?”
自己的外甥女兒,他都用上了“孽種”二字,足見是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黎薰兒嚇得立時就哭了出來,咬著嘴唇,心虛的眼神到處亂飄:“這……我……”
慶陽長公主卻知道這時候遮掩是遮不住什麼的,反而更讓皇帝反感,就連忙代為回道:“皇兄,昨兒個事發之後臣妹原是應該第一時間帶著薰兒進宮來向您請罪的,可這孩子嚇病了,半夜才醒,臣妹也是逼問了她一整夜方才問出來……是……是……”
說著,就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看向了姜皇后,甚至還是眼神很是哀怨的瞪了姜皇后一眼。
姜皇后氣得直喘。
慶陽長公主道:“是平國公府二公子的!”
頓了一下,又趕緊補充:“是上個月兩人偶然醉酒才結下的孽緣。”
為了替黎薰兒儘量的挽尊,總不能承認兩人是私相授受的自由往來的,現在這些所謂的解釋——
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皇帝聽後,就又是勃然大怒:“還真是那個混賬東西!”
姜平之和姜家的人都不在眼前,他自然就又盯上了姜皇后,恨恨的道:“學問做得不怎麼樣,倒是慣會鑽營一些有的沒的,他的心思,就沒有一點用在正道上,你們姜家怎麼就養出了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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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罵的姜平之,卻當場就把姜皇后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姜皇后有苦難言,只能應承著告罪:“是臣妾兄長的疏忽,管教不嚴,臣妾會教訓他們的,讓他們以後務必管教好家裡的孩子,氣大傷身,還請陛下息怒。”
黎薰兒和慶陽長公主則是同時一驚——
看皇帝這個氣性,卻是真的惱了姜平之的,這樣一來的話他的前程……
黎薰兒心裡咯噔一下,暫時也顧不上害怕了,連忙就開口哭訴道:“皇帝舅舅,平陽知道錯了,可是……可是求您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我……”
說著,就泣不成聲。
她現在肚子裡有貨了,還被當眾曝出來了,現在就只有嫁給姜平之這一條路可以走了,要不然,醜聞已經傳開了,這京城裡稍微有頭有臉的人家以後也都不會要她了。
她現在是還想扒著皇帝,替姜平之和自己再搏最後一把。
可是——
這個算盤本就是打錯了的!
她以為皇帝會看在血親的面子上,和她已經懷孕的實事上,多少給些便利,卻不知道皇帝已經恨她跟姜平之兩個到了極致。
慶陽長公主也忙是說道:“皇兄,事情都已經這樣了,現在也唯有讓兩個孩子儘快完婚,才能爭取到時間儘早的把風聲壓下去,雖然臣妹知道沒臉開這個口,但是薰兒……”
話沒說完,皇帝就聽了笑話一樣的冷笑出聲:“你還想讓朕給這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降旨賜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