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疼,還不是疼一下下就算了,持續的,鑽心的疼。
武曇雖然自己沒什麼正形,可從小到大也是金尊玉貴被一家子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對疼痛的忍耐力確實不強,上回就被蕭樾拿木盒子砸了一下,就疼的眼淚止不住,這時候是真的又痛又委屈,坐在這荒山野嶺裡近乎抓狂。
“那怎麼辦?傷著骨頭了嗎?”霍芸好確實不敢碰她了,就只能乾著急,“要不我扶你或者揹你走吧。”
武曇抹了把眼淚,卻知道還沒到她能放肆矯情的時候,就一邊吸著鼻子一邊道:“我走不了,你也暫時別走了,那些人現在可能還沒罷休,萬一爬上去再碰見他們……算時間,我家裡人應該差不多已經在山上了,一旦他們發現不對,會出來找的。”
“那你行不行啊?”這半山腰上,連路都沒有,霍芸好其實也不太敢自己一個人摸索著在這走夜路,可兩個人在這乾等又總覺得不是辦法,“你傷得怎麼樣了?有外傷嗎?流血沒?”
武曇一直沒敢去摸自己的腿,這時候咬著牙一點一點試著摸下去檢查了一下,搖頭道:“沒流血,就是疼,可我真的動不了了。”
說著,又忍不住的開始抽搭。
霍芸好半跪在她面前,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要不咱們就在這等吧,要是有人能找過來最好,實在不行,晚一會兒我再回寺廟裡求救,找人過來?”
武家二小姐確實平時看著驕縱任性,但是經過這一晚上的接觸,霍芸好也算看明白了——
這個武曇是當狠則狠,關鍵時刻並不是個只會鬧情緒的花架子,她要不是真的傷到動不了,這時候也不會賴在這裡不肯走了。
這麼一來,就很有可能是傷到骨頭了。
霍芸好雖然能認一些草藥,也熟知一些藥物的功效,但是對外傷和骨傷——
她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的。
只知道要是傷著骨頭了,那確實是最好不要隨便挪動了,弄不好的話,再落下殘疾就廢了。
武曇倒是沒想這麼多,她就單純是太疼了,疼到完全不敢動。
霍芸好這話,她沒反駁也沒說什麼,只是想了想還是不怎麼放心,就又對她說道:“我動不了……剛才跟著我們一起滾下來的那個人,應該差不多也在附近吧,要不你先找找吧。你身上還有迷藥嗎?沒的話……”
她說著,頓了一下,從袖子裡把那把匕首掏出來遞給霍芸好,“他要是還有氣,就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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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現在這個情況,要真遇到什麼危險,橫豎她是半點抵抗的能力也沒有了,至於霍芸好——
本來就是個半吊子。
武曇遞了匕首過去,霍芸好聽著她的話,卻是哆嗦了一下,一時猶豫著沒接。
殺人又不是切白菜,戳死……說的輕巧。
武曇強行把匕首塞給她,“趕緊的。”
霍芸好也知道這時候不是她矯情的時候,手裡握著那匕首緊了緊,然後拔刀出鞘,“那你等我一會兒。”
她爬起來,抓著匕首四下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