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樾道:“我請武家的人幫忙提前送回去了!”
蕭樾?他叫人送蘇映回去?
周老夫人立刻就意識到這其中還有別的事情發生了,一顆心瞬間又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最後只能吩咐邢嬤嬤:“你照顧她吧!”
“是!老夫人!”邢嬤嬤答應了一聲,上了車。
蕭樾扶著周老夫人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行人往寧國公府的方向去。
雷鳴沒有隨行,牽了馬先就近找了件裁縫鋪子弄了件衣裳穿了,然後就馬不停蹄的去太醫署請醫女。
一行人回到周家。
蕭樾的舅舅,寧國公周元升去衙門當差不在家,國公夫人常氏和世子夫人韓氏聞訊都立刻趕到了周暢茵那。
一路上蕭樾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既然特意跟著過來了,周老夫人想也知道他是有話要說,就叫人去請周元升回來。
只不過下人往翰林院一趟來回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等周元升趕回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傍晚了。
周暢茵那邊,因為傷口都沾了髒東西,身上的衣料也有跟血肉黏連在一起的,處理起來特別的不方便,那醫女忙活了快一下午也還沒處理好,就是所有的下人路過周暢茵的院子都繞路走了——
鬼哭狼嚎的,太嚇人了!
常氏本來是想守著女兒的,可是實在見不得那個血腥的場面,於是就勒令兒媳韓氏在那照看著,自己躲了出來,然後剛回到屋裡喝了杯茶,就被周老夫人給叫過去了。
周老夫人的屋子裡,就她自己,蕭樾和周元升夫婦四個人,下人也全部清了出去。
老夫人沉著臉坐在昏昏沉沉的天色裡,也沒叫掌燈。
周元升夫婦對望一眼,最後還是周元升試著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母親,可是兒子做錯了什麼惹您不痛快了?”
周老夫人也不理她,手裡捏著佛珠也半天沒捻過一顆,這時候只看了蕭樾一眼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蕭樾沒跟她告狀,她其實知道這是為她好,要讓她做主處置了周暢茵,難免周元升和常氏夫婦不會有意見,要怪她心狠。
所以,等人齊了,再看周暢茵到底是做了什麼事了,以至於讓蕭樾這種性子的孩子都找上週家的門來了。
周元升不是沒看見蕭樾也在這,卻想不通自家母親的這個開場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蕭樾回朝之後,整個朝堂上下都在暗暗揣測他突然回京的意圖,可週元升雖有國公爺的爵位,任職上只是個正五品的翰林院大學士,平時只負責編書擬詔,並不參與朝政,所以不管是皇帝還是蕭樾,幾乎都不會注意到周家什麼的。
周元升疑惑不解的看向了蕭樾:“子御,是你有什麼事嗎?”
蕭樾看了他夫妻一眼,直入主題:“有一件事私事,外甥要提前敬告舅舅和舅母知曉,定遠侯府的武曇,我看上了,雖然她現在年紀還小,但是到她及笄成年之後我必會娶她。”
就為這?
周元升和常氏互相對望一眼——
這事兒他們又做不得主,為什麼要特意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