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樾進了屋子裡,武曇隨後也跟了進去。
雷鳴把周暢茵安置在裡面簡易的木板床上。
她臉上被木炭灼傷的大傷口有兩處,左手的手掌因為直接探進了火盆裡,也被燙的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料和頭髮都燒得七零八落,不過被雷鳴用衣裳裹住了,具體看不見傷勢。
她應該是驚嚇過度,這時候看著是沒暈,可是也只是歪在那裡呻吟,對周遭的環境完全的置若罔聞。
周老夫人原是跟著武家老夫人一起在喜堂觀禮的,一聽說孫女兒出了意外,就立刻趕了過來,和許大夫是前後腳到的。
“老夫人您慢著點,當心門檻!”扶著她的邢嬤嬤一路提醒。
堵在門口的人自覺的全部讓開。
蕭樾帶著武曇也只站在剛進門的地方,見到她就打招呼:“外祖母!”
周老夫人急得不行,目光已經在四下搜尋:“我聽武家的下人說茵兒傷著了,她怎麼樣……”
話沒說完,已經看到躺在裡面床上的周暢茵,就連忙撇開蕭樾奔了過去,等到看清楚周暢茵的現狀時,周老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暈,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這……這……怎麼會這樣?”
許大夫隨後進門,武曇給他使了個眼色。
許大夫點點頭,趕緊揹著藥箱走上前去。
邢嬤嬤道:“老夫人,大夫來了!”
周老夫人連忙側身讓了讓。
許大夫走上前去一看,一瞬間也是臉色驟然一變,遲疑著不知道從何下手了:“這……傷口沾了髒東西,得先清理掉再上藥包紮,這個……小的得先去熬止疼的湯藥。”
說著,又為難的轉向周老夫人道:“老夫人,周小姐是千金之軀,她這身上……小的……”
臉上和手上的傷處理起來已經有點尷尬了,更別提周暢茵這身上也都還有好幾處不同程度的灼傷。
周暢茵聽了周老夫人的聲音,才稍稍打起精神緩了一些過來。
她緩緩的抬起眼皮,看見老夫人,眼淚登時就下來了:“祖母!”
掙扎著想起身。
許大夫就慌了,連忙道:“小姐您臉上有傷,不能沾水,您可別哭啊!”
周暢茵渾身都疼,疼了好一會兒了,而且再加上驚懼緊張,是沒覺得眼淚沾染到傷口上是不是又更疼痛了幾分,只是她這倉促間的想要抬手去抓老夫人的衣角時候才驟然發現掌心裡血肉模糊的一片,還沾了好些黑乎乎的汙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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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撲到火盆上的時候似是燙傷了臉。
伸手想要去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