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松帶人往上衝,心裡已經開始暗暗罵娘了,緊跟著卻聽那後面接連幾聲慘叫。
所有人都是一驚,警惕不已的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的時候,探頭往下面一看,幾個人全被放倒了,要麼捧著膝蓋要麼抱著腿在罵娘。
在前面不遠處就是一片小樹林。
木松警覺的四下一看,隱約看到有道人影閃過,但是他的動作太快,連具體的身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男是女都沒看清,像是一場幻覺一樣。
肯定追不到,他索性也沒有白費力氣,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全都綁起來,押到下面的官道上來。”
官道上,武青林結果掉那三名刺客已經摺了回來。
他身上的傷不致命,但是傷口太長,血流得不少,一眼看上去還是很有幾分駭人。
兩個親兵趕緊找了金瘡藥出來,又撕了乾淨的布條幫他止血處理傷口。
“將軍您忍著點兒。”金瘡藥灑在傷口上還是很疼的,親兵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武青林只隨口答應了一聲,看到有幾個士兵正要去前面收拾刺客的屍體和清理路面就出言提醒:“都小心些,那木筏子上的木刺全部有劇毒,別被它碰傷了,還有那幾個刺客的武器,處理的時候要當心,不要誤傷。”
什麼?居然連木刺都是有毒的?
幾個士兵本來已經在挽袖子準備將障礙搬開了,聞言都立刻就住了手,再一看,最先被刺中撞倒在地的兩匹馬和兩個士兵果然都已經斷氣,傷口處也全部烏黑一片。
眾人都不禁有點膽寒——
這些狗孃養的!就算設伏,需要這麼狠嗎?木刺上都要塗毒?也得虧是武世子是上過戰場的,功夫了得應變能力又極強,要不然怕是真要著了這些孫子的道了!
有了武青林的提醒,士兵們就都格外小心了些,自覺得又多過去了十來個人,大家小心翼翼的把障礙移到一邊。
這邊木松已經從那土坡上面下來了,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那些士兵處理木刺和刺客屍體。
武青林見他失神,就叫了他一聲:“你那邊怎麼樣?”
“哦!”木松立刻收攝心神,拱手稟報道:“弓箭手一共七個人,被屬下射殺一個,另外六個都是活口。”
頓了下,才滿心狐疑的提醒了一句:“打傷他們的人輕功了得,屬下沒看清人直接就讓他溜了。”
禁衛軍的這些士兵們沒有實戰經驗的或許不明就裡,木松卻不糊塗的——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對刺客下手的,極有可能是同黨為滅口,可對方若是要滅口,就衝著暗器打這些人膝關節的精準度,直接封喉更乾淨。
何況——
他們暗殺別人都知道把所有的兇器塗毒,滅口同黨就更不在話下了。
所以方才出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刺客的同黨,反而——
像是有意幫忙,替他們留活口的。
武青林當然一點就通,立刻明白了他暗示的意思,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那傷口有些長,包紮起來不是很方便,好在他也習慣了,並不把皮外傷太當回事,最深的傷口在臂上,把那裡用塗了金瘡藥的布條包了,胸前的劃傷上了藥就直接放任不管,不過傷口外露是挺尷尬的,他就從包袱裡重新找了件外袍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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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剛剛經歷一場生死大劫,換完了衣裳之後,眼前的還是那個處變不驚、風度翩翩的少年將軍、富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