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家這邊,李氏惴惴不安的把武青鈺領進了門。
她也是拿不穩老爺子的態度,可今天這連番的動靜鬧得太大,就是這會兒門口還有一大群人在圍著瞧熱鬧,想等著看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呢。
抬手不打笑臉人,現在武家的孩子帶著聘禮客客氣氣的登門了,她也怎麼都不能怠慢。
雖然已經派人去請林修誠了,可林修誠顯然是一時半刻的也回不來,她就乾脆直接把人帶著去了老爺子那裡。
老相爺雖然一整天沒出書房,但是但門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也自有下人過來給他遞送訊息。
李氏忐忑的把胡天明和武青鈺都一起帶過來,原以為他極有可能連見都不會見武青鈺的,沒想到守在門口的書童直接傳了話,把胡天明和武青鈺都一起請了進去。
李氏有點擔心,便等在了院子裡。
書房裡,老爺子還在練字,書童把兩人請進去,上了茶就自覺的退出去了。
“學生見過恩師!”
“晚輩定遠侯府武青鈺,給老相爺請安!”
兩人分別躬身行禮。
老相爺停了筆,坐回椅子上,同時抬了抬手:“坐吧!”
“多謝恩師!”胡天明道了謝就退回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武青鈺也跟著往旁邊退了退,卻並沒有跟著落座,而仍是身姿挺拔、神情謙恭的筆直站在那。
他跟老相爺中間差了不止一輩,又兼之今天頭次正式登門,還是帶著求親的目的來的,在禮數上他是極有分寸的。
老相爺拿眼角的餘光看了他一眼,面上只是不動聲色的端起茶碗先呷一口茶,然後才衝胡天明一抬下巴:“景曦啊,這兩天為了我林家的私事,屢次勞你登門,我這把老骨頭確實汗顏,在這裡先給你道聲謝吧。”
景曦,是胡天明的字,外面知道的人不多,當然,就算知道的也沒幾個有資格這麼叫他的。
胡天明說話是一板一眼的,拱了拱手:“恩師言重了,學生不敢!您對學生有知遇之恩,教誨之責,替您跑腿分憂都是學生分內的事。不過恩師,時間緊迫,咱們長話短說吧,我這趟過來,還是為了昨日彥瑤小姐的那樁事,整個案件的經過學生已經基本捋順了……”
他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卷案卷,起身雙手遞給了老相爺。
在老相爺翻閱的時候,胡天明又繼續說道:“根據調查的結果和昨天彥瑤小姐對我陳述的具體情況,學生相信林二哥之前的判斷沒有錯,應該就是姜家買兇做的。那兩名兇徒本來就窮兇極惡,身上揹著數條人命了,不過現在兩人已死,當面指證姜家是幕後主使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根據彥瑤小姐的說法,昨天上午來林府假傳訊息的那個婆子那邊是條線索。學生次此過來,是想問一下恩師的意思,若要就此追查下去,那麼事不宜遲,學生馬上就帶著府上的門房去平國公府搜查,把人找出來。再或者……找個由頭提審姜平之身邊的隨從,最終也能拿到口供的!”
這世間之事就是這樣,有些事,你循規蹈矩的去做,會苦於沒有突破口,而一旦暫時忽視束縛,按照認定了的事實去求證,那麼要將所有的真相突破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管是姜平之算計林彥瑤的事,還是前兩天朱雀樓狀元遇害事件,能有多難查?如果胡天明豁得出去,直接闖進平國公府和慶陽長公主府把姜平之和黎薰兒身邊的心腹綁回去重刑拷問,他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叫他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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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樣做,於程式上不合,和兩家府邸結仇姑且不論,這樣無憑無據的強闖重臣府邸去拿人,十有八九是要被彈劾丟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