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心裡是很不舒服的,不舒服又不可能藏著掖著,總有那麼點小情緒,看著父女兩個也是不順眼,特別是老是訓張安民,弄得張安民倒是摸不著頭腦。
心裡膈應了好幾天,晚上的時候劉氏還是開口問了張安民,張安民就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劉氏聽完後在張安民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好你個張安民,要是我不問,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說了,還是說,你心裡對韓氏真的有什麼想法?”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任何想法”,張安民還委屈呢,自己就想著多掙錢把自己這個小家給顧好,哪裡知道自己還能招來爛桃花,“我之前不是就和你提過好幾次麼,是你自己沒注意沒放在心上。”
劉氏這才想起來,這張安民是和自己提過好幾回,還提議要不要把韓氏換了,用其他的人來幹活,自己當時是怎麼說來著,看來是自己糊塗了,有人盯著孩子的爹都沒有注意到,這幸好是張安民定好好,要換了其他的人還不定怎麼著呢。
“真的沒想法,你可別騙我,要不然…”要不然後面的話劉氏也沒有說出來,要是張安民有這個想法,自己也攔不住,相比男子,女子在婚姻裡本就是弱勢的一方。
張安民再次自我保證,“你放心,絕對沒有。”
劉氏也是納了悶了,你說韓氏怎麼就會生出勾引張安民的想法?自己從搬到這裡,看韓氏也是個女人,家裡貧窮獨自養兩個孩子,心裡生了惻隱之心,對她也是照顧有加的,還讓她在自己家裡做飯幹活,平時的忙也沒有少幫,可哪裡知道她會揹著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想一想,真是火氣老大,氣的她睡不著覺。
“不行,在讓她在我們家裡幹活不行,我明天就讓她走。”
韓氏回來做了兩天飯,這天等作坊的夥計們吃過飯後,劉氏將韓氏叫到了一旁,不似以前那般親熱,“韓嬸,有個事情和你說下,前兩天初夏和我說,以後咱們作坊幹活的人都不在這裡吃中飯了,所以以後不需要你在這裡幹活了,和你說一聲。”
這是劉氏用來打發韓氏的藉口,卻也是真的,請人做飯要付幹活的錢,買菜做飯每天也是需要不少的銀子,也不好太虧待人家,其實算下來每個月光在夥食上花的銀子也不少,吃飯總有人吃多吃少,到了飯點還得靠搶,初夏本來也不想讓韓氏在這裡幹活,幹脆就把這個和劉氏提了,劉氏一聽就同意了。
初夏道:“這樣咱家還能省不少的精力,這撤掉的午飯我到時候會以工錢的形式補給他們”,幹活的人其實還高興呢,以前是本著不吃白不吃,現在午飯自己可以回家吃,吃完再來幹活,反正家裡也是要做飯的,還能另外再得一筆銀子。
韓氏聽了始料不及,“什麼,不用做午飯了?”
劉氏:“嗯也就還做這麼兩天了,之後你就不用過來了。”
“怎麼不早說?搞的這麼突然,你看你這弄得,我去找別的活都來不急”,韓氏抱怨,“早知道之前有人找我幹活,為了你們家的活我都給推了”,其實哪裡有人找韓氏幹活,這話是韓氏隨口胡謅來的,就是為了讓劉氏覺得抱歉,實際上她的內心在滴血,初夏家的這個活給的銀子高也不累,平時還能把剩菜帶回家,自己也不用花銀子買菜,這樣好的活去哪裡找?而且自己如果走了,怎麼接觸張安民?
韓氏這個話聽到劉氏的耳朵裡就是非常的不舒服了,臉上也帶著不悅的表情,直接說了一句“該給的工錢我還是會給的”,說完也不願意在搭理韓氏,徑直進了屋,等過一會兒她再出來看,發現韓氏的人已經不見了,而吃完飯的殘桌也沒人收拾,廚房裡也還是亂糟糟的一片,這些本來都是韓氏的活。
韓氏早在劉氏進屋的時候就將抹布給丟在了桌子上,“什麼東西?趕我走?我還不願意給你幹活呢”,心裡妒忌劉氏妒忌的要命,不就是有銀子就對自己頤指氣使的,你等著,看我把人搶過來了,到時候這些都會是自己的,有你哭的。
劉氏插著腰看著面前的場面心口起伏難定,是很想把韓氏叫回來理論一番,最終還是忍住了,不想變成韓氏那樣的人,自己動手給收拾了。
而正式讓初夏一家和韓氏登上流言蜚語的中心,成為附近左鄰右舍的飯後談資,則是源於韓氏欲勾引張安民時被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