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雖然張蔡氏是我的奶奶,但是我們早就已經分了家,而且我們的關系並不好,在沒分家之前,她就經常苛責我們;分家之後我們家做了點小生意,她還經常來找我們麻煩,這次小女就是被她給打昏了然後賣給了牙子,後來幸運的被人給救了出來,還望大人為小女做主”,初夏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陳述出來。
縣令聽完後點點頭,看著蔡氏,“她說的可是真的?”
“她胡說,一派胡言,大人您可千萬別信她的”,蔡氏作揖,自己就是不承認,看人能拿她怎麼辦。
在後面趕來的張安仁看見了初夏一家人,蹬著眼睛,“好啊你們,就知道你們沒安什麼好心,怎麼張安民?你現在是本事大了,想搞死娘?你有本事把我弄進去!”
“這誰啊?長沒長眼睛,在這裡給我吵吵鬧鬧,再鬧我把你趕出去”,縣令怒目盯著撒潑的張安仁。
“安仁,你呆到一邊”,蔡氏是個婦人,雖然平時裡兇狠,但那都是對著和她差不多的人,現在到了衙門,她那一點兇狠蕩然無存,心裡就怕這當官的,“大人別生氣,這是我小兒子,大人別與他計較。”
“那個張初夏是吧,你說張蔡氏綁了你把你賣了,你這邊可有人證物證?”縣令問。
蔡氏心裡冷笑,她當時綁人賣人的都極其小心,專挑沒人的時候,這牙子她們找不到,那就死無對證,就算真的是自己幹的又怎麼樣?
挺直了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初夏一家人,哼,要是後面逮到機會,她還會再來一次,這次可不會輕易的讓這賤丫頭逃回來了。
張安仁是退到了一旁,心裡打著鼓,這張安民一家不會無緣無故的到衙門裡來狀告蔡氏,估計蔡氏是真的這麼做了,又聯想到蔡氏給自己的銀子,要不是賣初夏,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這掠賣和和賣可不一樣,要真是掠賣,可是要坐牢的。
初夏彷彿已經想到了蔡氏心裡的想法,微微一笑,“大人,我有人證,他能證明我說的話屬實。”
外面走進來一個身份特殊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也是張家的人,正是小娟。
“大人,小女是張小娟,我能證明張初夏說的話是真的。”
看到張小娟的第一眼,蔡氏就不淡定了,激動的指著張小娟,“你,怎麼是你…。”
張小娟是來趕集的時候看到鎮上張安民他們貼的告示,知道初夏不見了,當時心裡還樂了會兒,並沒有多想,而讓她發現初夏是蔡氏她們綁架的,則是因為在看見了蔡氏她們往河邊去的鬼鬼祟祟的蹤影,心裡好奇而跟了過去,才發現初夏被她們關了起來。
發現初夏被關了起來,她並沒有給張安民他們通風報信,討厭她幹嘛要救她,之所以現在她出現在這裡幫初夏,則完全是因為誤打誤撞,她知道初夏被賣掉了,但是沒想到初夏自己逃了回來,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她知道張安民和劉氏並不討厭自己,所以想拿著這點資訊去獲得兩人的好感,順便讓她們和蔡氏水火不相容,但沒想到,演變成了現在的局面。
縣令點點頭,“張蔡氏,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蔡氏真的慌了,她沒想到這件事情張小娟知道,這一個個都是賤人,都只會和自己作對,“就算是我做的又怎麼樣?那賣兒賣女的多了去了,她們能賣我就不能賣嗎?她是我的孫女…。”
“娘…。”張安仁在一邊叫,完了,這等於不打自招了。
“這下你終於承認了”,初夏看著蔡氏,“等著坐牢吧,自作孽不可活。”
張安民冷眼看著,雖然蔡氏是自己的娘,但他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感,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蔡氏竟然敢這樣做,劉氏則是緊緊地拉著初夏的手,她覺得就是蔡氏坐牢都不解恨,這是初夏回來了,要是萬一初夏沒回來呢?
不管蔡氏和張安仁怎麼哭訴,縣令一聲令下,蔡氏進了大牢,而還有同謀的鄧氏,由於抓捕蔡氏的當天沒有帶回來,得到訊息後鄧氏跑到了孃家,等再次被帶到衙門後,草草的問了幾句後人就被給放了出來,初夏得到的結果是鄧氏並不是從犯,而是被蔡氏脅迫的,蔡氏也把這些攬到了自己身上,承認全是自己做的。
而蔡氏進去的第三天,大伯母鬧著要分家,張老爺子沒有辦法,點頭同意了,大伯母一家從原來的張家大院裡搬了出去,只剩下張安仁一家以及張老爺子,就是這次分家,兩家也因為家産大鬧了一場,最後不歡而散。
雖然小娟做了人證來幫初夏,可初夏從那年小娟下毒要害自己就知道,這樣表面和善內心腹毒的人才最可怕,對小娟她始終保持著幾分警惕,明明可以幫助自己逃出來卻沒有,事後又來通風報信,以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