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給過對方機會的,可是對方…心裡冷笑,“沒有證據的話我會亂說,你們從我家偷回去的東西,賣到哪裡去了,我想你們心裡清楚,需不需要我說出來,來找人當面對質?”
翠兒就看了眼自己的娘,不確定初夏說的話,自己娘賣東西的時候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要不然初夏今天怎麼會抓住自己偷東西?
“你放屁!有本事你把人找出來”,翠兒的娘罵著,心裡也是不上不下,要是真的找那個店鋪的掌櫃出來,那自己豈不是打臉了,但現在她得挺著。
春花聽到聲響也跑了過來,好在隔的不是很近,她也發現了最近美容品的數目有點對不上,雖然數量不多,但她心細還是看得出來的,那就是有人毛手毛腳了,想了幾天,昨天她還是和初夏提了提,這並不是打小報告或者怎樣,自己在這裡幹活,就有義務把活給幹好,看著院子裡的翠兒,不明白這是何必呢。
不見棺材不落淚,初夏早就在人群裡發現了春花,和春花交代了幾句,那掌櫃的也是不願意,你說自己就是做個生意,有人來賣自己就收了,他可不管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管你是偷的還是搶的,還是春花給了銀子,人才不情不願的跟著過來了,嘴裡咕噥著自己還沒吃上晚飯。
翠兒的娘一見人過來了,死死的瞪著那人,儼然又要鬧的架勢。
“沒錯,就是她拿美容品來我店裡賣的,陸陸續續的大概有五十套左右,我都是用三兩銀子收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我可不知道。”
“你和他一起串通起來冤枉我們娘倆,我和你們拼了”,翠兒娘氣火攻心的說,哪裡知道她還真的把人給找到了。
翠兒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唇色發白,大腦一片空白,她覺得很難堪很難堪,而這難堪,是初夏這個賤人給的,憑什麼?憑什麼她不肯放過自己,自己拿幾瓶美容品怎麼了,她家又不會去死,也不會沒銀子花,她現在這麼做,就等於把她剝開了丟在大家的眼前,頂著一個偷的名聲,以後大家左鄰右舍會怎麼看自己?她這是想自己死嗎?
眾人看著,原來這還真是從初夏家的作坊裡偷東西出去賣呀,聽剛才說的,這可賣了不少的銀子,怪不得見翠兒她娘最近樂呵呵的,還買了好幾匹布,原來銀子就是這樣來的呀。
翠兒她娘見弄成這樣,幹脆在初夏家的院子裡叫了一聲,裝暈了過去,大家又手忙家亂的幫著把人抬回家。
有人覺得初夏家做的過分,可能人家就是家裡困難,拿了你點東西,反正你家也不缺錢,可你至於把人家都逼到這份上嗎?對著劉氏和初夏說著,“算了,大家都不容易,你們人罵也罵了,現在人都氣暈了,這事情也就算了。”
初夏直接硬邦邦的她們家不容易吧,那我家就容易了?我家的東西就是大風刮來的,您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有,您哪裡聽到我們有罵人?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家身上扣。”
那人直接就臉都綠了,自己明明說的是好話,這人怎麼好賴不分,就你這樣的,以後能嫁得出去,我看當一輩子的老姑娘。
劉氏也是沒管,要是換平時,劉氏肯定勸著初夏,說話要溫和些,免得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可現在她聽著對方的話也來氣,事情反倒過來是自家的錯了?
張安民也知道這事情,不過初夏讓張安民別管,張安民點了點頭,初夏這孩子辦事他放心,私下底還是注意著,可不能讓自家孩子受欺負。
陸恆破天荒的向張安民提出來,想休息一天出去辦點事,張安民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陸恆今天很高興,換上衣服拾掇了一番就出去了,他今天已經在飄香樓定下了位置,要請娘和弟弟吃飯,一家人很久都沒有在一家吃飯了,算了算,他也很久沒有回家了,不是不掛念,他只是想在外面多賺點銀子。
娘已經和她說了,不用在酒樓吃飯,可他堅持,哪怕多花點銀子,偶爾吃一頓還是吃的起的,他活幹得不錯,張安民給的工錢也不低。
初夏一個人在外面吃茶喝點心,對面就是飄香樓,重新修葺之後生意比以前還紅火,初夏想著看樣子下個月她拿的分成也不少,這麼賺錢,要不然自己也開一個酒樓得了?
她現在是掙得多也捨得花錢,當然回家不會空手回去,被人給氣到了,就想著出來溜達溜達,吃完帶著點心出去,這是要給劉氏和張安民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