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突然想做這個,而是這段時間一直有這個想法,種田打閑工只夠咱一家溫飽,所以我想多掙點錢,就想開個作坊或者鋪子”,張安民道。
劉氏想了下又搖搖頭,“咱們又沒有什麼手藝,你說這開作坊咱做什麼?別搞不好連家裡那點銀子也扔出去了,到時候咱一家人真的只能去喝西北風了,之前初夏不是給攬了個繡荷包的活,現在也能掙一些銀子。”
張安民當然知道這繡荷包能掙錢,而且可能還比他做活來的錢多,可這養家的責任就應該是他來擔的,況且這劉氏懷著孕,所以他的想法就更堅定了一些。
“你也別勸我了,這活我肯定是要幹的。”
劉氏的擔憂明顯是更多,想的也更多,雖然說張安民不會做什麼不靠譜的事情,可這個不是小事情,“反正銀子在我手裡,我不同意,你也幹不成。”
初夏的心底倒是暗暗高興了一把,張安民的這個想法算是與她不謀而合,張安民其實人勤快又好學人也不笨,她爹這終於想著要大幹一場了,她能不開心?
“爹,如果開作坊或者鋪子,你想好賣什麼了嗎?”
張安民剛剛被劉氏懟了一場,想法倒是沒變,就是士氣有點低沉,“這倒是還沒想好,你爹我就會打獵做木活,田間也算一把好手,可是這開作坊或鋪子,到真是一個門外漢,怎麼,我聰明的閨女,你有啥好想法?”
“想法嘛,這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我絕對舉雙手支援爹”,初夏說的是實話,其實她也在想,這開店鋪賣什麼才能賺錢?
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幹得好做什麼都能賺錢,就是得好好想想。
“不過你娘好像不同意,你娘要是不給銀子,光咱們倆人在這裡高興也沒用啊。”
這好辦?初夏湊近張安民的身邊偷偷的說了什麼,“爹,這招肯定管用,娘肯定會同意的。”
第二天劉氏正要做家務活,張安民就把劉氏喊住了,一副有要事要談的樣子。
“初夏她爹,你有事情就說,我這邊還忙著呢”,劉氏還不忘拾掇著髒衣服,看著坐著的張安民,“到底有啥事啊?”
“你把手上的事停一會,不耽誤這會功夫”,張安民道。
等劉氏坐下後,張安民才開口,“初夏她娘,這些年辛苦你了。”
劉氏一臉的莫名其妙,彷彿就在說張安民吃錯藥了,而張安民不看劉氏的反應繼續說道“當初娶你進門,我也是打心底要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可咱家的環境你也知道,這麼些年我也沒有做到,初夏也是,這孩子也從小跟著吃苦。”
“孩子她爹,你別這麼說…”
“你讓我把話說完,你嫁的我也就是這麼個人,也沒有多大的本事,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再過不久咱孩子就要出生了,無論如何我都想讓你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生女兒,到時候我想讓她們帶著嫁妝風風光光的嫁出門;如果生兒子,我就讓他去讀書參加科考,不再讓他像咱們一樣背朝黃土臉朝天,做一輩子的農民,這樣苦一輩子。”
張安民這樣的一個人,劉氏哪裡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頓時眼眶也濕潤了,“他爹,我們其實不苦…”
“所以啊,我就想說咱開個作坊或者鋪子啥的,我勤快好學點,我相信咱家會過的比以前好。”
初夏在旁邊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她教張安民剛柔並濟來說服劉氏,沒想到張安民發揮的不錯,比她想的好多了,不過另一方面,正是從張安民的話中,她才瞭解到張安民的心,所說的話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他是真的念著這個家,並努力想使這個家過得更好。
狗蛋看著初夏的臉蛋,總覺得哪裡不一樣,又看看其他人的,才發現初夏的臉蛋比其他人的白而且滑,就很想上手去摸摸。
初夏當然不知道狗蛋的心理,她一直堅持著她的美容計劃,時不時的還會採花瓣做一些花瓣面膜,注重防曬又做保護,所以經歷了這麼長時間,她的臉蛋已經由當初的蠟黃變了一個色,白皙光滑多了,和村裡的其他小孩子比起來,已經有點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