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調皮,爬樹掏鳥,下河摸蝦是常態,狗蛋是村子裡的搗蛋鬼,正因為太皮了,門牙都缺了兩顆,說話漏著風,狗蛋是遺腹子,她娘平時忙著生計很少管他,導致他穿的髒兮兮的,臉上像個小花貓,還時常掛著鼻涕。
“我摘的都被我吃光了”,狗蛋用袖子擦了擦鼻涕道。
初夏看了狗蛋一眼,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帕子遞給他,“用這個擦吧。”
狗蛋愣了兩秒還是將帕子接了過來,使勁的用帕子在鼻子上擦了幾下,然後將帕子遞給初夏,“還給你”。
初夏低頭抓了一把覆盆子給到狗蛋,“帕子你留著吧,以後不要用袖子擦鼻涕了,不衛生。”
狗蛋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知道這是初夏嫌他不太幹淨呢,平時娘很少管他這些,頭一次被人這樣說,他只能將握著帕子的手給收了回來,將帕子給攥在手裡。
而初夏心裡則合計著籃子裡這麼少的覆盆子夠不夠她泡酒的。
“爹”,初夏和柳翠翠它們在村口分開後就回到家,看見了院子裡的農具,想著是不是張安民是不是回來了,試著叫了一聲。
“叫你爹幹啥呢”,老太太蔡氏這時候端著一個盆從屋裡走出來。
“奶,我爹是不是回來了?”雖然不到日落,幹活的人不回來是正常的,但她還是惹不住問了下。
蔡氏不耐煩道:“你爹在後院整理捕魚的工具。”
因為蔡氏昨天的話,所以張老爺子今天要張安民早點回來,去河邊捕幾條魚回來,最近忙農活人比較辛苦,加上小孫子也要補身體,捕魚這活就落到了張安民的身上。
初夏聽見蔡氏的話,就往後院跑去。
捕魚一般有兩種工具,一種用的箔筌漁具,這是一種用篾片、藤條製成的簍,把它放在淺水中或是水中雜草的邊緣,放上魚餌,可以使魚蝦入內。
而另一種就是用粗麻線製成的帶有小孔的漁網線,此時張安民正坐著小凳在後面修補著破損的漁網線。
“爹,你等下是要去河邊捕魚嗎?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