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響起腳步聲。
阮新月扶著阮老太走了進來。
阮清辭蹙眉,她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清辭呀,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我做的這些事,死一萬回都不足以了,念在我還有反悔之心的份上,你就聽祖母一句勸。”
“你是誰的祖母?”阮清辭翻眼看了她一下。
“是,我這老太婆也的確不配做你的祖母,實話實說了吧,皇后娘娘把我放了出來,就是為了給你主持婚事,否則,我這個戴罪之身,憑什麼能回家呢!”老太太一陣咳嗽。
阿鳶警惕地往阮清辭面前站了站。
手環暗戳戳地說:“老太婆還挺會演戲的,可惜,你已經什麼都看穿。”
“是的,我已看穿,就看她表演。”阮清辭冷哼。
老太太顫顫巍巍地走進來:“對於你父母,我不想多說了,說多都是錯,你這婚事是他們挑的,他們斷不會害了你,若是你個人覺得不滿意,我覺得依照你的聰明,也會處理好這事。”
“但是,羨王的名聲你之前注意多少我不知道,他的後院雖然有許多的美人,但是,沒有哪個美人被打過罵過,甚至逐出去過,說到底,你到了王府,也不會被趕出來的,何況,皇上給你賜婚的是王妃之位。”
老太太又咳嗽起來,阮清辭倒是陷入了沉思。
半天沒說話的阮如月冷著臉說:“大姐姐,你或許覺得委屈了,可是在京城的許多小姐眼裡,你是撿到了大便宜,即便是現在羨王府裡的那位側妃,她此刻也正嫉妒你呢。”
阮清辭掃了一眼阮如月,這丫頭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呵呵。
雖然這幾個說話真的不那麼中聽,貌似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她冷笑開口:“你們已經要燒死我幾回了,這次不要拿這種話來誆我,阿鳶送客。”她轉身回房。
老太太咳嗽著離開了。
阿鳶走出去後,又跑了回來:“王妃,他們說的有道理,在王府裡,那些後院的美人確實過得很舒服,何況,你若是有了王妃的身份,想欺負誰不行,當然除了王爺。”這丫頭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阮清辭煩躁地走向視窗,阿鳶的話無疑也是對的,她就是跨不過自己心裡的那個坎。
“不行,我要去找你們王爺,我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走就走,她麻利地換上男裝帶著阿鳶往太廟趕去。
太廟內。
宋長羨的眼線早就把所有的事都報給了他。
阮清辭剛從家裡出發,他這邊就接到了訊息。
所以,當阮清辭到達太廟時,太廟周圍盔甲凜凜的御林軍守護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阿鳶和人家掰扯了半天,也沒有一個軍衛鬆口,所以,阮清辭只能望洋興嘆,回程的路,她唉聲嘆氣:“阿鳶,我總覺得我是被你們王爺算計了。”
阿鳶哀怨地看著她:“我們王爺從來不算計女人,你若事男人,他算計還差不多,這京城裡多少女人肖想我們家王爺啊。”
“不是說你們王爺霸道昏庸,還是個狠辣的人,這些人為麼還趕上的要嫁呢!”
“王爺長的好看呀。”阿鳶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