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新桐:“是!我知道,我奢求的多了,就是因為看到鬱東毫不猶豫地護著我,腿斷也在所不惜,我才擔心害怕,若是日後再有這樣的日子,我們應當如何?”她說著又開始抹眼淚。
手環:“小丫頭倒是有心思,她怕你說她貪心,立刻找到了這麼好的理由。”
阮清辭:“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就不算啥,誰還沒有點自私自利的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會愛自己,如何愛別人?若是我和宋長羨都讓著宋長玦,今天的許多人都已經變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手環:“反過來亦然呀!”
“所以,這也是我們的自私呀,能理解自己的自私,就能寬容別人的自私,何況這都是我羽翼下的人。”
“行吧,但願這些你保護的人,都能是你們堅定的一黨。”
“都是利益的共同體,我不敢保證所有人都忠心,但,我仍然會這樣和宋長羨建議的。”
阮新桐退下了。
傍晚的時候,宋長羨回正德宮陪阮清辭吃飯。
阮清辭大概地說了自己和阮新桐的對話。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打算把陳國封給鬱東的,只是現在要先打下來再說。”
“耶!”阮清辭比了個手勢。
宋長羨勾唇,他知道這丫頭只要開心就會比這個手勢。
“說起來,宋長羨,你還蠻具備我們那個文明的思維的,迄今為止,你做的最讓我覺得詫異的事就是殺死宋長玦了。”
“當時我真的以為你就是被金蠱王蠱惑了。”
宋長羨的臉色暗了暗:“你可以繼續這樣認為,實際上,我並不擔心自己有多少罵名,這段時間,我還會做一些令你吃驚的事。”
他的話不是虛張聲勢,臨時的科考結束後,桓山給宋長羨挑選了一波新的官員。
一些老的官員,即便是叛離了章炎的門下,宋長羨也沒有再啟用他們。
甚至桓山,在科考結束後,宋長羨也就賞賜了他一個虛職,太子太傅。
太子在哪裡?還沒生下來,師傅不過是個虛名,若是阮清辭這一胎生下的是公主,那桓山只能等到她繼續生出太子來,這個師傅才不會徒有其名。
阮清辭:“你故意的吧,你這樣做,是讓天下學子看清楚桓山即便是他們的老師,也是個沒實權的人?”
“對,一般來說,這種科考過後,所謂的門生就會與主考官關係密切,容易結黨營私。”
“現在就不用擔心了,畢竟,他沒實權。”
“分析的不錯,皇后倒是有一些權力頭腦。”宋長羨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切,你以為我就是每天想著看話本子的女人嗎?我還準備在西梅宮開女子的官學.....”阮清辭立刻展開了一場男女平等論的演講。
宋長羨看著她眼神裡的光,不禁搖頭:“你的想法不錯,想如何做就如何做,我會在背後支援你!”
“知道了,親愛的,我和你說呀,肚子裡的這小傢伙開始踢我了,等他生下來,你要狠狠地揍他屁股。”
“只要你不心疼,我肯定捨得揍。”宋長羨摟著她低笑。
窗外的風習習吹過,仲夏到了。
江南洪水賑災的事情如火如荼,二皇子的奏摺一封封地往皇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