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辭在阮新桐身旁坐下來:“想哭就哭一會,哭過了我們好好說話。”
阮新桐嗚嗚地哭了好一會,終於停下來了,阮清辭遞給她一塊帕子:“我可是先醜話說在前頭,你是覺得他變心了的,萬一,哪天你知道他是有苦衷的,而且還是被逼的,你可不要憐憫他。”
阮新桐拼命地搖頭。
“哎,我要怎麼說你呢?陳國應該馬上要起事了,他作為皇室的後裔,極有可能有內部的爭鬥,你覺得他的日子會好過嗎?肯定不好過,不知道有多少雙手和眼睛在暗地裡使壞呢。”
阮新桐的手緊緊地絞住帕子:“那他是不是很危險。”
“不僅是他危險,你也危險,這些人若是搞不定他,肯定就是來搞他的軟肋,誰是他的軟肋,你還不懂嗎?不說你就是吧,你至少能算是軟肋之一,毒蟲什麼的,不過是第一步,這信箋是第二步,若是他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撇清與你的關係,這樣,敵人就能放過你,若不是他做的,就是有心人故意讓你寒心,讓你痛恨他,如何?不管哪樣,是不是你們都很慘?”
阮新桐沉默了,半晌說:“姐姐說的對,我要該怎麼做呢?”
“當然是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了,你還能現在就去和他成親嗎?”
“姐姐。”阮新桐垂手羞紅了臉。
手環:“臥槽,你果然是個老狐狸,三兩句話就能把人家小姑娘撩撥的害羞了。”
“滾你大爺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阮清辭罵了一句手環。
阮清辭:“咳咳,新桐,我們呢就按部就班地過日子,和從前一樣,以不變應萬變,最多呢?可以放個煙幕彈。”
“什麼煙幕彈?”
“就對外宣傳,你要嫁人了,或者說,你失蹤了,可好?”
“啊!那他不會更擔心,如果忙著大事,不是會分心?”阮新桐急切地說。
“嘖嘖,剛才誰說就這樣了的?我還只是說個假設,你就這麼為他著想了,要我怎麼說你?”阮清辭搖頭。
阮新桐再次低頭:“姐姐,我這心也不是能一下子管著的,哎。”
“沒事,不需要管,人生在世一回,能有幸轟轟烈烈地愛一場多好,你看阮如煙和阮如月,她們倆被送去道觀了,和宋長煜算什麼,露水情緣都不算,那才叫可嘆。”
“啊!她們被送道觀了嘛?”
“是呀,宋長煜的女人都遣送道觀了,老一點的王妃也都送去別處將養,皇宮終究是要有新的主人,若是其他開國皇帝,這些女人早就被殺光了。”
“好吧。”
“你到底怎麼選?嫁人還是消失?”
“還能有第三條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