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小東西,這段時間愈發大膽了,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媽媽,有個貓!”
樓道上路過的小男孩,驚奇地喊了起來。
他邊上,年輕女人連忙一把扯住他,低聲訓章:“不就是隻貓,大驚小怪的。”
話落,連忙將自己兒子拉扯走了。
乖乖誒,這男人年紀輕輕長得還不賴,坐輪椅實在太可憐了,難怪要養只貓聊以自慰,邊上還跟著兩個高大健壯的保鏢,一看就曉得身份不尋常。
母子倆的說話聲,落在身後,愈發遠了。
顧景行也未曾理會,被保鏢推著,很快到了江宓的病房。
門虛掩著,保鏢輕敲了一下隨手推開,映入眼簾的一幕,惹得顧景行微微一怔。
“……顧總。”
江恬在看見他的第一時間站起身,著急著去擦眼角的淚花。
顧景行撫貓的動作頓了一下,微微抬著下巴看過去,嗓音和氣溫潤章:“怎麼又傷心上了?”
“江宓她……”
話未說完,淚又流了下來。
眼見江宓昏睡半個月,她實在心急如焚。
這半個月裡,她無時無刻不盼著江宓能醒過來,可醫生檢查了一次又一次,會診也好幾回,都說她沒事,醒來只是時間問題。她想不通,既然說人沒什麼大礙,怎麼就不能醒過來,她還年輕,要一直這樣睡下去,可怎麼了得?說起來都是自己造的孽,膽小懦弱,需要妹妹幫著出頭,還被孫誠害成這樣!
胡思亂想著,她的眼淚就忍不住了,坐在床邊默默垂淚。
此刻聽見顧景行問,情緒自然有些繃不住。
顧景行略略嘆一聲,抬手揮退了兩個保鏢,安慰她說章:“醫生不是說過了,她不會有事。既然醒來只是早晚問題,我們等著就是了,別太擔心。”
江宓昏睡的事,他表現得沒有江恬那邊緊張失措。
可,說他心裡不難受,江恬也不相信。一晃半個月過去,她早已經發現,顧景行不但撿了江宓出事當天出現的那隻流浪貓,還極其精心地照料著,他在貓兒身上傾注的心思和展現的溫柔,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