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寒暄兩句後,兩輛車恢複成縱列。
秦遠開車速度不緊不慢,頗有幾分悠閑,隔著擋風玻璃瞅見黑色賓利駛出視野,他側頭看了眼時間,順帶著,開了車載音樂,放了一首歌。
黑色奧迪駛出林蔭巷,很快,融入了城市早高峰的洪流中。
路況不算好,他也不若前後左右的車主那般著急暴躁,聽歌的同時,屈起的右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方向盤上,神色放鬆,兀自打著節拍。
“嗡嗡嗡——”
放在副駕駛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秦遠插上耳機,接通道章:“喂。”
“秦老師您到哪了?”
打電話的是律所剛來不久的實習生秦浩,因為和他同姓,來了後便跟著他。大早上的,聲音裡有那麼一些明顯的慌亂急躁,也不曉得遇上什麼事了。
秦遠嘆口氣,嗓音懶洋洋的,“慌張什麼,舌頭捋直了說話。”
手機那邊秦浩快哭了……
做律師這一行,哪一個不是幹脆果決走路帶風,就他跟的這個人,見天兒地在律所佛系養生,火燒眉毛了也從來不曉得急一下,能怎麼辦?
深呼吸,調平語調,秦浩鬱悶陳述章:“江律師早上被打了。”
“……江宓?”
秦遠挑起眉,倒不算意外。
當律師的嘛,不是幫著這個搞那個,就是幫著那個收拾這個,中間人不好當,被威脅恐嚇是常事,哪裡就值得大驚小怪了。不過,想到江宓回國幾個月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他還是很關切地問了一句章:“怎麼回事?”
“就昨天,顧景琛的事情,您知道嗎?”
秦遠章:“……”
這不是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