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袁哥。”
宋湘湘抿唇,有些抱歉地說。
袁深聞言一笑,目光瞥過潘奕,出了辦公室。
他一走,潘奕便隨手關了辦公室的門,卻沒上前,嗓音低沉問章:“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
“懷孕,流産,真的假的?”
潘奕又問,黑眸盯著她,一字一頓。
這種態度,幾乎在瞬間便激怒了宋湘湘,促使她冷笑著說章:“真的啊,怎麼,你莫名其妙跑來,就為了質問我這個,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說和我什麼關系!”
潘奕也怒了,一步上前將她逼得踉蹌後退兩步,沉聲質問。
他年齡不大,從小抽的煙卻不少,嗓音比同年齡男生低沉嘶啞許多,這一開口帶著冷怒,頗有兩分氣勢迫人的感覺。總是這樣的,蠻不講理,自以為是。
宋湘湘猛地直起身,將他往開推。
從在會所裡遇見至今,兩個人因為先前那些事話不投機半句多,可每次吵著吵著總能吵到床上去,沒有特別恩愛的時候,在床上也是跟打架肉搏一樣,偏偏,每一次自取其辱的那個人都是她。
潘奕花樣多經驗多,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卻深諳取悅女人之道。
胡思亂想著,宋湘湘被腦海裡各種想象刺激得喘不過氣,也因為他這一出現便氣勢洶洶的樣子委屈至極,好像在一瞬間,便懶得和他吵了,聲音低低道章:“我不想和你吵,你走。”
她氣焰一低,潘奕態度也軟了,握著她手臂問章:“怎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不就打胎一個後果嗎?”
宋湘湘突然哭了,抬起臉看著他,一字一頓道章:“就當我犯賤,一個地方栽兩次,行嗎?”
“湘湘。”
他嗓音變了,抬手去摸她臉。
往事歷歷在目,宋湘湘一張臉,濕漉漉的。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到了馬平川。過來人的告誡她不聽,父母的耳提面命她不管,經紀人的指引她不理,就跟個傻逼一樣,無論是中學還是現在,無論她變得多風光,都控制不住,要和這個爛人攪在一起。
“當年是我的錯。”
潘奕偏過頭,微微喘了一下,一邊抬手幫她抹去眼淚一邊說,“那會你那麼小,是我不應該。你還在上學,我也混球一個,拿什麼讓你生孩子,拿什麼養孩子?一直不提這件事,不是因為我忘了,只是因為太自責,不敢提。這次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跑過來跟你生氣也是我不對,我只是……”
他微微頓了一下,輕聲哄說章:“只是心疼你,你應該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