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我去。”
薛飛不曉得怎麼說他了,半晌,直接從床上蹦下來,光腳踩在地板上走動,整理了一下思緒問他章:“所以你和趙嫣然沒事兒。可她以為你們倆有事,親眼目睹你們進了酒店一晚上沒出來?”
“……”
程硯寧沒答話。
“那不對呀,你不說喝醉了嗎?就趙嫣然對你那個熱乎勁,沒有強上?”
聞言,程硯寧抬眸盯了他一眼。
薛飛一臉苦大仇深,“呵,總算是明白了,哎——”
薛飛長嘆一聲又突然蹦上床,若有所思地說章:“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要我說這男生怎麼沒有那層膜呢,有的話這不就迎刃而解了嗎?眼下你說你沒有,我就姑且相信你好了。可這放任何人那兒都是個問題,尤其你說她在外面坐了一晚上。年底啊我的媽,那估計身心都凍成冰塊了,捂不熱的那一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口煙嗆入肺葉,程硯寧猛地咳嗽了起來。
過去這十幾天幾個人都在工地上學習,累的跟狗一樣,偏偏這人還有一點茶不思飯不想的感覺,吃的比以往少,睡的比以往晚,醒的還比以往早,整個人都瘦削了一圈兒。就趙嫣然,因為這事兒都私下找了他兩次了,就想知道他怎麼回事兒。也是因為這個,他才突然想到了她的原因。
“所以你們這症結現在就在趙嫣然這兒了。”收回思緒,薛飛有些無奈地說,“你說那也沒辦法啊,她爸那個身份,院裡老師自然都照顧她,次次分組都能讓她跟咱們一起,不就因為你這超級尖子生麼?學習也一起,實習也一起,留學也一起,社團活動還一起,誒,這麼看我覺得你一點兒也不冤啊!”
程硯寧沒看他,指間撚著一根沒點燃的煙,不吭聲。
“不過這也不怪你,沒必要上趕著和教授作對。要我說長得好了就這個煩惱多,你說小學妹那邊,那狂蜂浪蝶也跟排了隊似的沒完沒了……”
哀怨地總結完畢,薛飛語重心長地問他章:“那你現在預備怎麼辦?能不能讓趙嫣然去幫你澄清?”
程硯寧冷笑了一聲,“她不跟著添亂就不錯了。”
“也對,要是知道你們症結在這個,跑去耀武揚威一通更糟了,還不如你自己去解釋。”
“你覺得她會相信嗎?”
程硯寧問。
這些天,這個問題翻來倒去,讓他夜不能寐。
考慮的結果卻無一例外,均是否定的。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先前醉酒發瘋過一次給了她那麼重的陰影,眼下第二次又做出了這樣的事,她等待一夜的心情,怕是早已擊碎了對他僅存的信任。要是沒辦法一次性解決,哪怕想方設法同她和好,這芥蒂也永遠無法消除。
不僅要讓她信他,還必須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
思慮太重,他無法輕舉妄動。
“要不你試試苦肉計?”
薛飛冷不丁笑了,說章:“感覺趙嫣然還是蠻關心你的。就這一次過來,兩個星期了吧,她也沒有一個勁往你跟你湊。你說你在她跟前賣賣慘怎麼樣,他指不定母性泛濫自己跑去給小學妹解釋了呢。”
“不說了,你睡吧。”
程硯寧催他。
薛飛怎麼睡得著,瞅一眼他手機又問章:“那你們剛才聊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