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死心。
她得親眼看著兩個人走進去。
就算喝醉了,程硯寧還是能說話,能思考的。
就像她一樣,哪怕醉,也能在夜色裡第一眼認出他的背影。
醉酒的感覺不好受,可也不該是放縱墮落的藉口。
前面兩個人慢慢地走著,她就那樣慢慢地跟著,快到酒店門口的時候,突然不敢再看,猛地低下頭去。便也沒有注意到,趙嫣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許久,等她再抬起頭,那兩個人已經進了落地玻璃門。
就那麼一瞬間,心髒被一隻大手攥緊了。
甄明珠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突然低頭重重地喘了一聲,抬步跑去了路邊一家24小時便利店。
年輕的男人站在櫃臺後昏昏欲睡,被她進門的動作驚了一大跳,開口問章:“要什麼?”
“給我一包煙。”
甄明珠說。
“……哦。”
男人遲疑著應了一聲,彎腰給她拿煙。
“等等。”
顫抖的女聲,突然打斷了他的動作。
男人收了手,看向她。
“不要了。”
甄明珠的目光右轉,一手指著他手側的一罐棒棒糖問章:“這些多少錢?”
“一塊錢一個。”
“那你給我二十個糖吧。”
女生將手裡二十塊錢遞給他,突然哭著說。
這個城市裡,每天都有人,為著各式各樣的原因傷心欲絕。
男人看著她一瞬間滾落的淚珠,雖然有點心疼這玉人一樣的姑娘,卻到底也不好多說多問,嘆了一口氣,拿塑膠袋裝了二十個棒棒糖遞給了她。
甄明珠拎著那些糖出去,又到了酒店門口。
天上還飄著細雨,她一邊哭一邊拆開一個糖塞進嘴裡,坐到了花壇邊。
“叮!”
趙嫣然插了卡,房間亮了起來。
邊上,站著程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