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起來我也不清楚了。”薛飛嘆氣道,“兩個人一直挺好的。寧哥對小女朋友那叫一個寵,看見她下來等,怕人冷,晚自習直接早退;領著學生會一群人巡查紀律的時候,眼看著人家翻牆出去玩,當人面讓記了名字,轉個身就暗戳戳劃掉了;我們學校有個體育生在背後說甄學妹閑話,他次次出手揍人家,最後都背處分了……反正我是覺得底線都快被他刷沒了。”
“特麼地這很好呀,怎麼就被人甩了呢?”
張景濤一臉鬱悶地問。
薛飛一愣章:“甩啥?”
“你寧哥呀,一看就是被甩的那一個。”張景濤嘆氣說,“我可聽說了,那姑娘軍訓那會就被一個男生在校門口舉著轉圈呢,昨晚還演那麼一出,弄得跟偶像劇似的。人家那邊桃花不斷,咱們這邊都冷得結冰了,一看也曉得怎麼回事。”
薛飛張張嘴,半天來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拉倒吧你。”張景濤哼笑了一聲,“不管這事實它到底怎麼樣,人家桃花旺是事實吧,被抱來抱去那也是事實吧,要擱你女朋友,你就樂意?”
薛飛章:“……”
他無言以對,沉默幾秒後,道章:“那還真就是朋友。”
李靜晨嘆口氣說章:“像你這樣的知道是朋友,像我們這樣的那可就不清楚的。依我看這找女朋友也不能找太漂亮的,現在這些姑娘原本就嬌氣,長得好點那就更別提了,各個眼高於就漂亮也不能當飯吃吧,阿寧好歹也一校草,三年都沒見和哪個女生曖昧過,她入學才多久這都倆了,是個男人那也受不住。”
“……”
薛飛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突然問,“你沒受過情傷吧?”
“我就事論事。”李靜晨冷淡地道。
話說到這就有點沒勁了,薛飛想了想,補充道章:“總歸愛情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張景濤撇撇嘴,突然笑了,“你沒談過戀愛吧?”
薛飛章:“……”
怎麼就扯到他身上了!
張景濤露出個哲學家般深奧的微笑,喟嘆著解釋章:“你要談過戀愛,就不會覺得這問題無所謂了。真正對哪個女生用情了,你能受得了她身邊總戳著一大堆男性朋友?愛情都是自私的,所謂的紅粉藍顏說白了就是備胎,純粹為出軌做準備唄。反正我是覺得什麼純潔的異性友誼都是扯淡,今天能有一大堆理由抱在一起,明天就有一大堆藉口睡在一起。”
“你這未免太絕對了。”薛飛無奈道。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哈哈哈。”張景濤一通得意的狂笑。
一陣笑聲緩解了宿舍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李靜晨突然又道章:“雖然絕對,卻也現實。畢竟人言可畏,該注意就得注意,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薛飛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怎麼你今天怨氣這麼重?”
李靜晨嘆氣,“就覺得挺不值的。”
話落,李靜晨抬眸看一眼程硯寧的位子,笑容複雜地說章:“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周圍哪個男生活成他那樣的,不像個人,是真的要成神了。”
“吱呀”一聲,宿舍門突然響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聊天的三個人頓時都止住了聲音。
程硯寧隨手插了門,走到了自己位子邊。
薛飛眼見他將手裡的資料夾放在桌上,湊過去笑著問章:“班花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