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淺的目光從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移開，掃過她剪裁考究的棉布襯衫，又落到她一看就曉得是正品，價值上千塊的白色板鞋上，心情頗有些複雜。
穿得簡單，卻不便宜，舉手投足都讓人曉得，她家境不錯。
跑來做個鬼的家教哦？
“想什麼呢。”
女生微微無奈的聲音，打斷他思緒。
袁淺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臉，突然問章：“你為什麼當家教？”
“缺錢。”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
袁淺章：“……”
信了你的邪！
兩個半小時很快過去。
甄明珠合上數學書的時候，少年籠罩在燈光下的臉，透露出一種認真的俊秀。
第一個晚上，感覺也還不錯。
心裡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甄明珠拿筆在草稿紙上寫了一行數字，抬眸朝他說章：“我週一、週三、週五過來，不過平時你要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也可以隨時問我，拍照發簡訊都行，這是我手機號碼，你存一下。”
男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這樣也行？”
甄明珠嘆氣，“你爸給的薪酬不少，就當我額外加班了。”
袁淺神情古怪地笑了一下，“你還挺幽默。”
“生活就得苦中作樂。”
袁淺章：“……”
又一次無言以對，他用一股子複雜的心情將那行數字存進通訊錄，問甄明珠，“甄明珠？哪個甄？”
“甄宓的甄。”
“姓氏還挺美的。”
“好了嗎？”
甄明珠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好了。”
到了這一刻，袁淺對她的態度已經有了質的飛躍，放下手機，站起身說。
“那今天就到這，我得回去了。”
甄明珠說話間走出了書房。
袁淺跟她出去，將人送到了電梯口，心裡還有點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