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點多。
高一七班，教室裡讀書聲陣陣。
甄明珠一隻手按在攤開的英語書上面，回頭看了一眼宋湘湘的位子。
宋湘湘還沒來。
她嘆口氣，回頭坐端正。
“甄甄。”
兩個位子外，剛到的秦遠開口喚了她一聲。
甄明珠抬眸看過去，吐槽說章：“你買的那個熊太大啦，擠得我都沒辦法好好睡覺。”說是這麼說，可她微微彎著的大眼睛閃亮亮的，不見一絲嫌棄，反而還有一些滿足和開心。
哪個女生不喜歡毛茸茸那些呢？
秦遠隨手將書包塞進桌洞，一條胳膊搭在桌上，挑眉笑了章：“自己傻怪我咯？睡覺的時候不曉得將它放在椅子上。”
甄明珠一愣章：“……對哦。”
話說到這，她又突然想起餘明安的禮物，抿唇想了想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前排男生的脊背，聲音小小地喚章：“喂，餘明安？”
“嗯？”男生側轉過身，看向她。
甄明珠趴在桌上，仍是聲音小小地說章：“你那個禮物……”
她在斟酌用詞，餘明安卻突然打斷她，用一副有些擔心的調子問章：“你不喜歡啊？”
“不是。”甄明珠下意識反駁。
“那就好。”餘明安鬆了一口氣，輕抿著唇角說，“我們家都沒人過聖誕節的，我也是第一次在這種節日給同學送禮物，挑了好半天呢，你喜歡就行。”
甄明珠章：“……”
她怔了半天，問了莫名其妙的一句章：“為什麼啊？”
餘明安卻聽懂了，壓低聲音解釋章：“我外公外婆思想比較傳統，不過洋節。”
“這樣啊。”甄明珠笑一聲，不曉得再說什麼了。
別人第一次送聖誕禮物，她怎麼好意思退回去？而且餘明安一副自然平常的模樣，好像也壓根沒意識到自己送的東西有什麼問題，甄明珠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聲，笑著道章：“那，謝謝了。”
“嗯。”餘明安點點頭，繼續早讀。
他和秦遠隔著一個位子，自然能感覺到秦遠落在自己身上意味深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