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諾也見著冷淡的成效,學習又歸於日復日的平淡。
新開的文反響不錯,點選量很好,書評互動的也很多,米小諾的心又見著飽滿。
看來,人生的樂趣不單單地來自愛情,還有諸多的友情、親情。比如這透過網路和文字傳遞的那份真情,就能暖著這端的米小諾。
米小諾的激情在文章中熱情澎湃著,用心澆灌的文字,愈發靈動迷人,那噠噠敲響的鍵盤音就是米小諾聽來最動聽的音樂,她樂此不疲著。
啟麗麗也是個痴迷的碼字者,二人賽著勁地你追我趕,時間就在敲敲打打中,徐徐地前進著。
有時候,米小諾會停下前進的腳步,回憶回憶過去,問一問自己,到底做得對與不對。
可是,對與不對,只有時間能給予答覆,眼前的米小諾見不著未來,自然無法去論證對與錯。
那個季相哲,自從米小諾掐斷了電話,再也沒有聽到有關他的大小訊息。
那個切斷的電話,是米小諾不得不做出的決定。她聽不得半夜三更的電話鈴聲,怪瘮人的,也怪嚇人的。掙扎著從夢中爬起來,聽到的就是那端輕輕的一聲“細諾”就再無下文。那句“細諾,我想你”儘管沒有說出口,但是米小諾悟得出來。
在夜深人靜久久的沉默裡,聆聽的人不敢言語,她怕聽到她揹負不起的沉重,她也怕她一時地衝動說出揹負不起的承諾,在許久的僵持之後,率先結束通話的定是這邊的米小諾。
季相哲想從米小諾那兒尋得的一句,“好吧,我與你同行,”到底是沒有尋得到。
午夜驚魂的電話,響個一次半次都是煎熬,所以,米小諾不得不登出了那個號碼。既然不是緣分,也不要互相折磨,乾淨利落一些,對雙方都是好事。
切斷就切斷了,電話斷了,念想也就斷了。
已是好久不見季相哲的人亦不見其聲,回過頭來看前情的米小諾又給了自己一個輕笑,看來,感情真的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堅挺硬括,也不是想像中的那般拿得起放不下。時間就是那把輕快的刀,斬斷情絲毫不留情。
那個顧成望也不見了蹤影,什麼愛呀情呀,什麼非你莫屬呀,什麼一生一世呀,什麼什麼……都只不過是一場荷爾蒙的秀臺,走著走著就淡得沒了蹤跡。
米小諾坦然,這份情絲斬得更為乾淨利索,沒有拖泥帶水,互不傷害,如此剛剛好。
校園裡的男生,躍躍欲試地,急於表達點什麼,都被米小諾毫不留情地擋了回去。
屬於自己的那份愛情,在哪裡?她不知,她也不細想,她把它交給了時間,交給了明天。
一個屋下的啟麗麗,專注一段時間的文字,就要折騰一番。那些個不斷變換著的男朋友,今天這個明天那個,令米小諾很是不解。一份感情在她那裡怎麼能那麼輕易地說放下就放下,說開始就開始呢?
別人的情,米小諾不懂。她自己的情,她何嘗還懂過。
已不需再躲避任何人的米小諾,可以懶洋洋地在校園的心湖邊,靜靜地坐上一個下午,也可以在濃濃的樹蔭下透過點點縫隙去找尋太陽的光線,再從斜切的光束裡數歲月過隙。
不再有人逼情,不再有人逼愛,歲月靜靜地流淌,米小諾安享這份淡然。
如果季相哲知道米小諾如此這般地享受歲月靜好,該會扭上嘴苦苦地笑上一笑吧。
如果顧成望知道米小諾如此這般地享受歲月靜好,火氣又該燒上了天。
自焚的顧成望經歷了火氣,也經歷了極寒極暖的溫差,火氣過了,那滿地的殘碎,還得自己去整理,去打理。那些陪襯的裝飾品,碎了丟了,還可以再買回來,甚至還可以有更好的替代品繼它上位,無論如何,那些都是他顧成望隨時可以挽回的任性。
只是,不知光火過的那份情,如果淡了,還有沒有可以挽回的奢侈。
火氣沒了,思念卻沒見淡,反倒是越來越濃了,顧成望自己將自己徹底地打了個落花流水,一地殘敗。
一敗塗地的人,盯著手機出神。鈴聲怎麼不響起來呢?那邊的人不會打電話嗎?那邊的人不知道這邊有個人在等她的電話嗎?那邊的人是真的生氣了嗎?那邊的人火氣還沒有消散嗎?唉,那邊的人吶,來一個電話好嗎?讓我知道你在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