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諾被這個瘋子氣得簡直要發狂,“顧成望,我告訴你,你不要扯些沒用的來撩我。我再一次告訴你,你的那個所謂的老公銜頭,適用任何一個人,就是不適用於我。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更不是你的老婆,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充其量我們只是個學長學妹而已。”
顧成望對眼前這個發飆的米小諾又多了一層無奈,這樣義正言辭地撇清關係,甚至於只是把他定義為一個學長而已?
他的火氣也被激惹了起來,“怎麼,做我的老婆不好嗎?委屈你米小諾了嗎?”
米小諾簡直就要狂飆什麼語,“顧成望,你沒有正常人的邏輯,我也不與你囉嗦,趕緊在這裡消失,不要再來煩我。”
唉,她米小諾就不能說,“成望,很高興能做你的老婆,我很幸福,謝謝你。”
不但把他顧成望看成一個不正常的人,還被強行地下了逐客令,
顧成望那個氣呀,竄著高地往上湧,自尊更是被掃蕩得飄零直下。
期待與現實相差十萬八千里,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既然米小諾一再地言明不接納他,那麼,他是不是該考慮撤了呢。總不能一個在追一個在逃,累死也沒個交織點。那樣的愛情,顧成望不想要。
似是恍然大悟的顧成望,對米小諾陡然地生出了恨意。
當恨意抬起了頭,以往所承受的壓抑似乎一股腦地湧上來,將胸膛裡的火氣統統地澆上了油,熊熊燃燒著。
哼,整日躲著藏著地不露蹤影,見著面唯恐撇不清關係地疏離著。敢情他顧成望是個瘟疫呀,敢情他顧成望得有多賤呀,要這樣死乞白賴地去求人家。
即使是求人家,人家也不給個好臉色,愛理不理地,簡直不把他當個人,甚至連路邊的小花野草都比不上。
再說,他顧成望的耐性也不能任由她米小諾想怎麼揮霍就怎麼揮霍,想揮霍多少就揮霍多少。
這樣想來的顧成望,總算為積壓在胸口的怒氣找到了方向。哼,他也是有尊嚴的,哼,他也是很傲嬌地,哼,他不能由著她如此地放縱又狂傲。
耗盡耐心的顧成望,提著火槍就上了陣,“米小諾,是不是我對你太過遷就了,你想怎樣任性就怎樣任性?我顧成望對你怎麼了,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告訴你米小諾,世上的好女人多的是,不是離了誰誰就活不下去了。”
蕩氣迴腸的話很是暢快著心意就出了口,也許他顧成望說了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嘴巴挺過癮地,舒舒服服地就拔出了憋悶在胸口的那股子氣。
只是不知道清醒過來的人,有沒有後悔的那一天。
不管顧成望說什麼,米小諾似乎都能理解他的火氣,的確就是自己做得過太分,太過惹人生氣,她挨多少的罵都不為過。
不過,這樣倒也好,如果顧成望能由著火氣從此不見她米小諾,那麼這份激將法就是很好的套路。
因為,那個令米小諾擔憂的未來,她不敢輕言去試試,所以,對於現在火冒三丈的顧成望,她沒有挽留的勇氣,只有順著杆往上爬的膽量,“好啊,那你就去找世上的好女人,我不阻攔你,我也沒有資格阻攔你,你隨便也隨意。”
隨手,米小諾做出了一個請便的動作。
本來,怒火中燒的顧成望或許就是圖個嘴下痛快而已,在內心深處他可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他誠想能震住這個丫頭。
不誠想威懾不起作用,這個丫頭還真的順著杆麻溜地爬上了樹,令一展威風的顧成望下不了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