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心頭壓抑的糾結終於搬走了,搬得是那樣地乾淨利落。看來,家與家,人與人真的是不可同一而語,不可一概而論。
原來,米小諾所擔憂的一切,只不過是庸人自擾之的無事生非罷了。米小諾暗暗菲薄了自己,也替長久以來被拒絕壓抑著的顧成望歉上幾疚。
米小諾再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簡單的行禮一打包,就上了顧成望的車,就佔據了那張夢寐以求的書桌。
心情愉悅著的米小諾,寫作情思爆長。在那個大大的書桌前一坐,就不曾想要離開。連喝口水、吃口飯都是急嗖嗖地在匆忙中完成,甚至於連覺都不曾想著要去睡一睡。
那個異常興奮的大腦,急於將她的幸福分享給文字,分享給網路那端的知音。
顧成望對這個搬過來就嫁給了書桌的米小諾很有意見,他拎起那個面色中帶著蒼白的小丫頭就是一陣吼吼,“米小諾,我讓你搬過來,不是讓你趴在桌子前沒日沒夜地碼字,沒黑沒白地啃書,我是要你看向我,看向我顧成望,看向幸福快樂濃情蜜意的生活種種。”
米小諾離開了電腦,乖巧地掛上了顧成望的脖子,“成望,對不起,讓我為你做點什麼?”
拿捏人的顧成望指指左臉頰,再指指右臉頰,再指指鼻子,再指指耳朵……唉喲喲,一個大男人竟然撒起嬌來了。
米小諾聽話地一一滿足著這個討歡的人,讓吻佈施給他每一寸的渴望,心中裝滿甜蜜的她,讓她為他做什麼都可以。
顧成望不會滿足於這個丫頭淺嘗輒止的蜻蜓點水,反過來攻擊的人,會將那瓣鼓翹著的唇用力地含入口中,吸吮勾咬著,簡直恨不得吞下肚去。
那雙遊離的大手,肆意地擴張著地盤,更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搓捏揉碎,裝進血液裡。
唉喲喲,這個小東西,簡直能把人給迷死。
可是,再投入的纏綿,也總有一個保持著清醒的人,米小諾會在濃情的時刻,掐斷那根就要出錯的情絲。守得住清醒的人,是要對激情中的人保留最後一道防線,因為,她是個保守的女孩。
恨得牙癢癢的顧成望,就要把這個小東西拎起來狠勁地摔上一摔,可是,拎起來了,又怪不捨得地放下了。
他心疼啊!這可是他千辛萬苦追來的小瓷娃娃啊,他哪裡捨得摔呢?他可是要把她捧在手心裡小心地呵護著呀!
儘管愛可以無限地寬容,可是,欲而不得,作為男人,顧成望還是生出了不滿。
顧成望不滿於總是他引領著愛情的方向,半路卻被她米小諾扭轉風向。既然你米小諾不肯按照我顧成望的方向走路,那你為愛情做出些指引來,我跟著你走走,你指哪兒我走哪兒,絕不走彎路。
米小諾倒是有興致追問這個放下自我的人,“我說什麼,你都會做?”
連心都丟了的人當然是連連地點著頭,“摘星星,摘月亮,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米小諾詭異地笑了,“好,一言為定。”
唉呀呀,顧成望,為了愛情連骨頭都丟了,竟然心甘情願地願被人牽著鼻子走,簡直是無可救藥了,無藥能救了啊。
夜色已濃,米小諾推著遲遲不想離開的人,送至門邊。
戀戀不捨的人吻了再吻,才不情願地邁出了門檻。
米小諾收拾洗漱完畢,看看時間,午夜十二點,一天過得可真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