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背影只是在米小諾的視線裡一閃而過,就不再興風作浪。
是米小諾太過狠心嗎?也許是吧。有時候,就連米小諾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無情。
可是,與季相哲的那條路既然是一條不通的路,那她米小諾該與他去挑戰一下世俗,挑戰一下別人的火氣,挑戰一下做人的底線嗎?
米小諾不敢,也沒有那份勇氣。
如今的顧成望向她展示的是一條光明的大道,她沒理由不跟著心走去赴一場光明的盛宴。
所以,如果季相哲將她定義為一個無情無義的丫頭,她沒有反駁的理由,如果季相哲將她恨之入骨,她也沒有申訴的藉口。
或許都是她米小諾的錯,她認了。
向前行進的路,米小諾既然選擇了,她也不會後悔,也不會猶豫不決。
她在看向顧成望,她也將心傾注給了顧成望。
所以,她不再去研究他人的心情與糾結,她只管得了自己的坦然與坦誠。
如今的她依然衣著簡樸著,依然省吃簡用著,依然碼字養家賺學費來著。
屬於與顧成望的濃情還在日復日的甜膩裡行進著,只是,兩個如膠似膝的人兒,就是沒有烘烤出那份人生最為隆重的盛宴。屬於顧成望的飢渴依然在渴望裡前行,總是沒有如願品嚐到甘露的滋味。
既然有的人就是要將那份盛宴熬出濃濃的汁水來,顧成望也願尊重著他的貓兒的決定,他並沒有強行地掀開鍋,去嚐嚐裡面的甘甜雨露。每每被激情激惹的顧成望就要突破最後的防線時,總會被那丫頭一盆冷水澆下來,不得不激流勇退了。
唉,被慾火燒得抓耳撓腮的人憤憤地摔門走開了,可是,走不了多遠,他又會慢下腳步來,寄希望於那個丫頭追出來,然後他就有理由堂而皇之地攻城略地了。
然後,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無賴,是你把我追回來的,難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要奉獻一切嗎?
可是,可是,已經走出去好遠了,就是沒見著那個丫頭匆匆追來的身影,手機更是平靜得出奇,哪怕是沒有鈴聲有個簡訊也成啊。快到家了,顧成望所幻想的海市蜃樓終究是沒有出現,只是意念了一場,空想了一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