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間,夏日的清晨是浪漫的,品種繁多的鳥兒雀兒交相奏樂著,不知名的蟲兒蛐兒淺唱低吟著,交響的音樂呢喃著空曠的晨暉。空氣是清新溼潤的,帶著草兒花兒泥兒的香氣,含著清心爽肺的氧離子負氧離子悅心離子。
顧成望早早就被蟲鳴鳥叫喚醒了,他走出屋外,要去會會那些個小情人。嘰嘰喳喳地吵著叫著不讓人睡覺,到底是要幹什麼?是太想我個帥鍋了嗎?
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顧成望深深地吸了一口。嗯,溼潤著,清爽著,甚或是還帶著絲絲的甜意,淡淡的清香……總之,就是無法言喻的沁人心脾。
院內靜悄悄地,沒有人。顧成望望了望那扇窗戶,窗簾低垂,他的那隻小懶貓還在睡覺嗎?顧成望輕輕地彎了彎唇角。
走出院落,開敞的院落外邊,是一棵大樹,大樹的枝椏深處,藏著一個大鳥窩。晨起的鳥兒就在那兒輕言細語著情話,顧成望走過去,它們就撲稜著翅膀含羞地躲開了,在另一處枝頭勾引著這個大帥鍋。
米順也起床了,扛起鋤頭,他要上山了,新一天的勞作開始了。
顧成望緊隨其後,向田間小路走去。
此時的田間,太陽剛要露出山尖,雲霧尚未散去,炊煙正在升起。雲霧與炊煙膠著著,盤橫繚繞在村莊的上空,村莊在虛幻的漂渺中若隱若現。不斷升騰著的仙氣,置山野村莊如仙景,令人沉醉。
顧成望對這耳目一新的世界充滿好奇,一路上與米順饒有興致地聊著風土人情,探尋著著米小諾成長中的大小趣事。
一個個調皮著、聰穎著、可愛著、靈氣著……的米小諾撲面而來,就在這田間地頭活躍著。顧成望好生可惜,如果他能與她在這裡一塊長大,那該有多好啊。或許,他們可以成就一段竹馬與青梅的浪漫。
晨間的時間很是短暫,顧成望採束花的功夫,太陽就出了山腰,消散著霧氣,奔著山尖就爬上去了。
米小諾與鄧玉做好早飯,顧成望和米順也自山間歸來。
顧成望捧著一大把的花兒草兒,是要送給那個誰誰的。就要邁進院落時,他停住了腳步。要不要來一段躬與膝的儀式呢?他思忖著。
冷不防地,米小諾猛然推開了門,嚇得神思的顧成望一個激靈和打顫。
緩過神來的顧成望伸手用力一拉,就將米小諾拉出門外來。門後的狹小空間剛好容下兩個人,是個恰好避人耳目的小空間。
顧成望來不及舉行個像模像樣的儀式,就將花兒呈給了米小諾。
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嬌豔迷醉了米小諾,她低頭就嗅了上去。嗯,花香草香淺香濃香交融在一起,別樣的芬芳。
“將世上獨一無二的心,送給獨一無二的你。”顧成望在米小諾耳畔低語,迷得聞香的米小諾又補上了一記心香。
含羞的米小諾,鳳眼輕彎,送給顧成望甜甜的一笑,“謝謝,獨一無二的你。”
顧成望著急地手攬過米小諾的腰,迫不及待的唇穿過花香,吻向了那瓣硃紅。香花香味香人,香香迷人。顧成望沉醉了,原來,他也是他的諾兒心中的那個獨一無二的他。
膠著的香氣迷離了整個清晨,忘了時間的腳步,忘了世間的存在。
直到不解風情的、壞人好事的嗓門響起來,“吃飯啦,吃飯啦,要吃飯了,那兩個人哪去了呢?”鄧玉扯著嗓子嘀咕著。
米小諾才急急地掙出了顧成望的懷抱,羞紅的臉上滿是驚恐,“來了,來了。”她應答著,快步地進了院落。然後低著頭在院落裡到處尋找著瓶瓶罐罐,掩飾著內心的慌張。明明那瓶子就在腳邊上放著,怎麼怎麼她就是看不見呢?唉呀呀,作賊心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