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望的目光紮根在米小諾的側顏上,五彩燈光映襯下的玲瓏,奪目奪魂。
僵持了許久,顧成望伸出手,想要牽住米小諾的手。
可是米小諾縮向了一邊,抗拒著顧成望的有心,唉,一隻多刺的貓兒呀。
顧成望無計可施,只得聽任這隻任性的貓蜷縮著。
就這樣僵持了好久,車內的空氣太過壓抑,顧成望解了車鎖。米小諾急急地就了車,奔逃而去。
顧成望沒有讓那個急速離開的腳步得逞,大步一跨,就靠近了那抹嬌小的身影,不由分說地伸手一拉,那份柔弱就輕輕地入了懷。雙手緊緊地扣住,嗯,綿柔可意的人兒,鼻嗅處的清香再次襲來,迷濛了顧成望的神智。
米小諾企圖掙扎,可是顧成望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腦袋,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牢牢地,由不得她掙扎和用力。
對於米小諾來說,這個充滿特殊味道的胸膛,靠過一次,就再也沒有了抵抗力。她那掙扎的力量或許只在心裡有,手腳似乎都不太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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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望俯身欲吻向那個可愛的唇瓣,卻被不甘於降服的一扭頭躲開了,只吻得了一角秀髮。
唉,這個任性的小東西,身上的刺還真不少,看來得拿功夫慢慢地磨去她的稜角。
顧成望被根根小刺刺著,卻是幸福著又甜蜜著,心中洋溢的暖流輕輕地拂過髮際,傳至耳邊,“諾兒,別鬧了,聽話,好不好?”
“搬到那兒去住,你放心,我不會騷擾你的,倒是將你放在外面,令我不放心。”顧成望耐心地誘惑著羊兒進圈。
“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學校的功課,公司的事務,所以,求你,不要再折騰了,行不?過去看看,你會喜歡上那裡的,真的,諾兒。”顧成望肯切地求著。
米小諾當真能丟了理智,被狼的幾句巧語就惑住了嗎?哪能。她哪能輕易聽從狼的安排,說入圈就入圈。那豈不是入了狼窩,再出逃不出來,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米小諾躲還躲不及呢,還能主動地往狼洞裡鑽,“不好,我在這兒挺好的,你不要浪費不必要的心思,安心地去做你的學業和事業吧。”
顧成望也甚是拿這樣的米小諾沒有辦法,她怎麼就那麼地倔呢?那麼地固執呢?那根根突出的刺兒,怎麼樣才能將它一一地拔掉呢?
顧成望的手加大了力度,即使懷裡抱著的是一堆刺兒,他也是滿足的。誰叫自己就是認定了這個人,怎麼也轉移不了視線呢?唉,可能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就得無怨無悔地、心甘情願地去還債。
依靠的胸膛太過誘惑,迷離了米小諾清醒的理智,如果不是家庭差別懸殊,米小諾樂意享受此刻愛人溫暖的懷抱。一味地為愛掙扎,她也好累,好累。可是,她怕這又是黃梁一夢,一覺醒來痛苦流涕,所以,她在猶豫復猶豫中,甜蜜又彷徨著,難以取捨啊。
在迷濛憧憬中回過神來的米小諾推開了顧成望,獨自喟嘆著,“顧成望,我不可能搬過去住,也求你,放手離開,好不好?我真的愛不起,也傷不起。”
米小諾哽咽了,如果她就此陷入一張溫吞的網中央,那她的將來該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沒有底氣前行的米小諾滿含淚珠地乞求著面前的人,“顧成望,你不要一再地誘惑我,我快沒有抵抗力了。”
這話在顧成望聽來是得意的,我顧成望的目的就是要誘你投降,你沒有抵抗力了,那就恰恰好呀。
米小諾繼續肯求著,“你說,顧成望,我拿什麼與你共赴未來?也許我只是你手裡的一隻小螞蟻,你想怎麼拿捏都行。可是,為了我和我的尊嚴,放手好不好?”
顧成望本來是想霸道地讓米小諾服從自己,可是看著他的諾兒楚楚可憐地求情,他的心又見著柔軟,痛上了。
顧成望也動容了,沙啞著嗓音訴說著情懷,“諾兒,前面的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佈滿荊棘,世間的人,也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千篇一律。世間的事,定不能一概而論。或許站在你的立場上,你有你的理解,可是,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有我的安排。或許你過去碰過壁,但是你不能拿過去的經驗判斷未來。你委屈過,所以你拒絕開啟心扉容納我,你知道,這樣做,對我是不公平的,對你也是不公平的。你也知道,你拒絕,我是痛苦的,難道你就不痛苦?”
“所以,諾兒,”顧成望低沉的聲音裡帶著滿腹的誠懇,“拿著你的心,拿著你的才情嫁給我,你就是我心中千金不換的寶貝。”
“諾兒,”顧成望激情地蠱惑著這隻膽怯的貓兒,“勇敢地邁出一步,就是無限美好的明天。到我的心裡去看看,到我為你準備的房子去看看,看看我為你準備的世界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樣的真誠。你可以有心地去掂量掂量我為你儲存的是全心全意,還是一時心血來潮。”
米小諾倔犟的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流下來了。顧成望擁著她,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在耳邊呢喃叮囑,“這個週末,我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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