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諾被顧成望擁著,也失去了掙扎的力量,閉目了雙眼。
正值青春的季節,她何嘗不想被愛人擁著、親著、呵護著,可是曾經的情路,使她不敢回顧,也使她不敢貿然前行。
漸漸地回過神來的米小諾,掙開了顧成望的擁抱,輕輕地笑了,“說什麼投降的話,我們從來不是敵人,哪來的戰爭,哪來的投降。”
聽到這裡的顧成望,心裡是安慰的,原來他們一直都不是很糟糕的關係。
只是米小諾下一句的話,令顧成望又惱上了,“我們就是兩條平行的線,沒有重合的點,是不需要戰爭解決任何問題的。”
米小諾又將他顧成望撇了個天南和地北。
顧成望伸過手去要拉住她的手,告訴她,交織的點就是這樣形成的。
可是,防備的米小諾一跨步,就閃開了那隻靠過來的手。
顧成望甩了甩套空的手,故作掩飾地成就了一次鍛鍊。
重又拾起了步子,米小諾故意拉開了距離,兩個人都不再言語,各懷心事地走著。
米小諾不語,顧成望輕易不敢造次。他怕他的哪句不經心的話,再次令自己跳進坑裡,半天爬不出來。
就要到宿舍了,轉過身的米小諾面向顧成望,伸出手是一個送客的動作。顧成望看見了,卻把頭扭向了一邊,當作沒看見。
無視的小聰明一耍而過,迴轉頭的顧成望,還是發出了邀請,“諾兒,我們談談吧。”
顧成望憋在心裡的話太多,他也顧不得是不是能再次掉進坑裡,當務之急,他得為心頭的各個疑問尋得答案。
米小諾稍有遲疑,卻是點了點頭。談話是不能迴避的,語言就是用來溝通交流的。
此時的校園,洗去了日間的浮躁,沉澱下了恬靜。涼爽的風徐徐地吹著,絲絲入膚,清涼到了心底。
顧成望終於拿出了一顆冷靜的心去過問米小諾,他要掏出他的心他的肺他的心口裡的柔軟,亮給米小諾看看。
他也希望以心換心,就此見著米小諾的內心,聽到來自她的亮堂話,不要令他總是在猜測中迷惘又迷惑著。
路又走出去了很遠,顧成望才小心地問過去,“諾兒,你為什麼要頻繁地更換電話號碼?”
米小諾沒誠想顧成望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的問題一出,令她仔細地回顧了一下。
現在想來,自己的號碼換得也的確是太過頻繁,可是,那或許是她逃避糾纏的最好方法。讓他們誰都聯絡不上她,那麼她就可以安享平靜無煩又無惱了。
米小諾思考片刻就回答了顧成望的疑惑,“躲債。”
顧成望不誠想會有這樣的答案,心一抖就緊張上了,急急地問,“躲什麼債?你欠了誰的錢?有多少?”
米小諾輕輕地笑了,“天文數字。”
顧成望更是急了,“什麼天文數字,或許對你是來說個天文數字,對我來說或許不是個天文數字,到底是多少錢?”
米小諾哪有個準確數字,只是,她竟然藉機激將上了,“怎麼你顧成望就感覺自己優越,在你那兒不是天文數字,在我這兒就是天文數字?”
顧成望在心裡狠狠地責備了自己一番,你看你這都說的是什麼話,到底是被那丫挑上了毛病。看吧,又被那丫頭咬文嚼字上了。唉,與一個玩文字的人說話,太傷腦筋。也怪自己說話不經大腦,沒考慮對方的感受就出了口。
顧成望急於作出解釋,“不是,諾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欠多少債,我幫你還。你看,你需要幾萬?還是幾十萬?”
米小諾不語,似乎是在想著該出個什麼數目。
顧成望感覺是出的數目不夠多,又急急地問過去,“還是需要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