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微指點著保姆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豐盛的家宴。落坐時,季泰和相微作為家庭的主人,各據主陪和副陪位。向語坐在相微的右手席,方國坐在了季泰的右手席。
季相哲拉開了椅子,是要請米小諾入席的。可是方彤雨長腿一邁就越過了米小諾,坐了上去。
季相哲又拉開了方彤雨旁邊的另一張椅子,準備再次邀請米小諾。可是米小諾已經繞過了桌子,在對面的空席上坐了下來。
季相哲還想再繞過去,可是,胳膊被方彤雨使勁一拉,身體一傾斜,腿挨著了座椅,不得不落座於方彤雨的旁邊。
掙出胳膊的人還想再起身,可是礙於大家齊刷刷的目光,只得暫且作罷。
在這裡不得不說,季相哲還是太過文雅了些,在面子上不好意思去做太過沖突的事情。儒雅的他總是希望能將時間換空間,讓別人主動地去理解他去讀懂他。
可是,誰人能真切地去理解你季相哲呢?連你自己的老媽都不理解你,你又如何能要求他人用心地去理解你,去體貼你呢?
在對面落座的米小諾,倒是看到了季相哲一臉的無奈,心生憐憫。可是,這不是米小諾所能左右的局勢,她只是一個客人,一個不受待見的客人而已。
季相哲有心想要顧及米小諾的就餐,可是距離太遠,只能望而生嘆。
米小諾吃得很少,目光在桌子上這個人那個人身上切換流動著。
方、季兩家父母談笑風生著,熟絡程度超乎她的想像。似乎他們有談不完的趣事,聊不完的精彩。那些高大上著的話題,不是一個平常的對手所能應付有餘,也不是一個平庸之輩所能合得上的默契。
米小諾瞭然。如果將她的父母置身於這個家庭中,那麼雙方的家長該聊些什麼話題呢?談金融,米爸有興趣嗎?談務農,季爸有興致嗎?所以,會是怎樣的場面?定是不難想像的尷尬!
米小諾再看向方彤雨,著裝時尚又前衛,大小姐範兒十足。自己是什麼,就是一個灰頭土臉的鄉下姑娘。
米小諾對季相哲頻頻傳過來的目光,並沒有回應過去。他示意她放鬆點、隨意點、多吃點,米小諾都是輕輕莞爾,並不接受他的提點。
你看,那個入得家來的季相哲,如今在米小諾眼裡似是一個陌生的人,遠遠不同於邊區的那個他。
這個襯托上家庭光環的人,著上了屬於高貴的外衣,不能單單用瀟灑來形容,是倜儻?是儒雅?還是還是什麼?
反正,就是一個不同的季相哲,就是一個她所不曾認識的季相哲。那個邊區的季相哲只是一隻迷路的小蜜蜂,歸家的季相哲才是一隻歸巢的小蜂王。
那人尊貴著、瀟灑著、風度著,與並肩在一起的方彤雨甚是般配,連米小諾都感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腦在活躍著,米小諾提著筷子卻是很少伸箸,相微不曾勸她多吃些,向語和方彤雨也不動語。
只是急壞了季相哲,一再地動用眼神,對面的那方神仙就是不接目光,一頓飯吃得他心事重重。
倒是方彤雨不斷地向季相哲盤中夾著菜,告訴他這個菜有營養,那個菜味道好。這個是她專門為他精心挑選的良品,那個是她針對他的胃口專門定製的精良,儼然是個妻子在管教著丈夫、呵護著家人。
米小諾實在看不下去,就會攪動著碗裡的湯,輕輕地啜上一口。亦苦亦酸的味道並不怎麼好喝,卻足以平復情緒調整心態,不至於太過難堪。
屬於她的觀察還在進行中,她在轉換著角度思考衡量著每一個人每一個表情,起起伏伏的心情裡是酸酸的?苦苦的?澀澀的味道?甚或是自卑的味道?憋屈的味道?反正就是不太好的味道。
終於,一個不專心吃飯的人,一口熱湯喝下去,燙傷了她的舌尖和喉嚨。至此,她什麼味道也品不出來了,大腦陷入一片僵化和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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