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腳步已經近了,空曠的小木屋裡,一人一狗在數著時間的嘀噠,聆聽著歲月的流淌。
米小諾思鄉的心也是愈加地濃烈,她何償不想此刻偎在家裡的暖炕頭上,享受著老媽提供的美味和慈愛呢?
可是,她卻是做出了不出山的決定。
現在,米小諾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狠心,對自己,也對他人。
沒辦法,她米小諾就是這樣一個硬性著的存在。
不過,這樣倒也好,沒了任何的干擾,米小諾的思緒就有了無限拓展的思量空間。
過去的一幕幕伸展開來,回味中就體味到了與經歷時不一樣的感悟。
再回想起朗寧哥,如今的米小諾會送上輕輕的一笑。那個懵懂的初戀,儘管是個曲折的經歷,卻使她走向成熟。她不會忘記那段經歷過的歲月和經由過心門的人,她亦不會重啟那份幻想和期許。
沒有恨也沒有愛,那還有什麼?有的就是,經由過心田的那份記憶,印在了身體裡,印在了歲月的長河裡。
是的,你米小諾已經走出了那條河,可是,你可知道,你所經由的那條河,卻是再也無法歸位於先前的平靜了。
臨近春節了,蘇朗寧早早地就去探問過鄧玉,“鄧媽,小諾春節什麼時候回來?”
春節,可是蘇朗寧翹首以盼的時刻,也是他滿載厚望的關鍵時分,他得為他的愛,為屬於他們倆個人的愛情做出應有的姿態來。
最好能力挽狂瀾,扳回局面,那是最好不過了。所以,這個節日裡他必須得做出些感人惑人動人的事情來,只要有可能他都要做做。
鄧玉記得米小諾對她說過,這個春節不回家。
得到訊息的人落寞著身影離開了,可是,蘇朗寧就是不願相信,他的小諾連春節都不回家,這可是個傳統的大節日啊!
蘇朗寧不好經常探問鄧玉,就候在村口張望。那每一分每一秒的嘀噠都是他隨時準備起舞心跳的號角,如果期盼著的那一刻驚豔一現,那個突然出現在村口的人定會勾著他的心臟跳出喉嚨來。
可是,期望的驚煞一現遲遲沒有來臨,那一堆堆的菸蒂,在訴說著等待的煎熬。
臘八近了,臘八遠了。小年近了,小年又遠了。大年近了,臘月二十九了,大年三十了,那個望穿秋水的路口和庭院,就是沒有出現個令備受煎熬的人所期盼的身影。
無奈的人嘆著氣,“唉,狠心的丫頭,你怎麼能這樣地決絕呢?”
大年初一了,大年初二了,蘇朗寧還會去眺望那個路口。年漸行漸遠了,正月十五了,蘇朗寧期許的目光終於渙散得沒法聚焦。“這丫頭,當真的是沒有回來,你不知道你的朗寧哥在等你嗎?”
唉,踩不上節奏上的人啊,該怎麼說你呢?蘇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