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屋內,與屋外的寒冷,是天地的差別,從這個小木屋到那個小木屋,在這溫差極大的冬天裡,也是個挑戰意志的距離。
每每離開時,季相哲都是要做一番掙扎的,不願離開溫暖的屋子,不願離開心愛的她。
憤憤不平的人在想,這樣一個凍天凍地的寒冷,是不是冷空氣應該將兩個人的心緊緊地凍在一起,相互擁抱著取暖?
可是,那個丫頭的心簡直比冰塊還冷,就是不見她化出個冰山一角來,去接納他的情真意切,收納他的柔情蜜意。
一再努力無果的人,置著氣猛然地推開門就衝了出去,奔向寒冷夜裡的另一處小木屋。
米小諾徐徐地起了身,手扶著門框的時候,目光在那個飛奔的身影裡駐留。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個冷血的動物,反正來自淺意識的理性驅使著她,一定要這麼做。
每當落雪的清晨,米小諾透過窗戶,就能看見綿延數里的雪白。推開門,門前的臺階上,是清掃過的痕跡,那曲曲折折的雪中小路,通向了一個又一個必去的小徑。那帶著弧度的雪路,似是雪的心語,勾勒著一個又一個的心形圖案。
是有意,還是無意?米小諾不敢深究,也不敢探討過去。
季相哲不語,她只能靜思。
總之,這是一個融入了愛的清晨,這是一個令人無限回味的雪中深情,深深地盛在記憶裡,誰都無法洗去。
年關近了,一年的工作也該作個總結,對來年的工作也該作個計劃吧,年終的事總是多多多。
季相哲的工作也繁忙起來,總結會、慶功會、必要的應酬……一個又一個的活動在催促著他下山。
季相哲徵求米小諾的意見,要求她一同離開這裡,來年再回來。
米小諾因為最初的修行來到這裡,她就想在這裡度過一個完整的春夏秋冬,給心一個完整的答覆。既然修行期未滿,那麼她不想間斷,故也不能離開。
這個修行的人想要的,就是要真切地感受來自不同地域的四季變化,這種體驗在人生的長河裡不是隨時都有機會,也不是隨時都有勇氣,所以她來了,她就要完完整整地體驗一下。
是苦也好,是甜也好,只有體驗過了,才能品出個酸甜苦辣來。再說,那飛來飛去的路費,也不是個小的數字。米小諾寧願將它們省下來,交給父母或者用作辦學,都是很好的用途。
當然,屬於米小諾心中的小嘀咕小盤算,季相哲讀不出來,也問不出來。他那為她預訂的機票,一再改簽,最終只得作廢。
留下獨守的一個人,季相哲的心無法做到坦然安寧。可是,這個倔強的丫頭,堅硬起來,十頭驢都拉不回來。
一再延期的行程,使得季相哲不得不啟程了,那濃濃的擔憂,使他走得一步三回頭。
送走了季相哲,米小諾就伸展在了屋內的書桌前,天馬行空的她,有太多的太多的故事,有太多太多的心情急於表達,那個她愛死了的電腦,會帶著她的心靈起飛。
只可惜了那個深情的人兒,滿腹心事地踏上了回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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