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
“鯀,你不能再這樣了,你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禹拉著鯀到了一間臨時空出來的房子。
鯀臉色白的可怕,他靈力消耗過度,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憑一己之力阻攔了十幾場洪水的爆發,他道:“離雨季過去只有三天,我撐得住。”
禹雙目鼓起,他一直擔憂的看著鯀,顯然,無論鯀在這裡,或者不在,洪水依舊肆掠,這根本就跟鯀的身世毫無關系。
“好,你一定要量力而行,等洪水一結束,我立刻告知所有人真相。”禹拍了拍鯀的肩。
鯀點頭,他道:“你出去,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
……
天空中劃過一道悶雷。
禹看了一眼天色,他沖守在堤口的人道:“讓人立刻回防護欄裡,誰都不許出來!”
忠心於禹的手下們立刻敲響銅鐘,示意所有人躲進屋裡。
沒有多久,天上排列著一片密集的黑雲,空氣中水汽彌漫,壓迫的人根本喘不過氣來。
遠方,大地震顫,洪水洶湧來襲,直逼鯀所在的位置。
鯀取出攝魂鈴,忽然他眼神一變,一聲悶哼自喉間溢位,他攤開手心一看,滿掌都是鮮紅色的血。
消耗過度之後,鯀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但是鯀沒有理會身體狀況,他擦掉手裡的血,繼續催動攝魂鈴,一股巨大的屏障豎在身前,兇惡的洪水一頭撞在屏障之上,水花四濺。
……
最後一場洪水持續了整整一夜,鯀的血吐了一地,他像一尊屹立不倒的神像,將洪水完全隔絕在屏障之外。
“鯀,你怎麼了?”禹從安全的地方走出來,他一見鯀的樣子,眉頭皺起,慌忙問道。
鯀甩了甩頭,眼睛的顏色不停在黑色和紅色之間變幻,更讓人恐懼的,是從他背後逐漸生長的魔紋,那些詭異的紋路已經生長到了他的臉頰,正往他的額頭湧去。
禹走近要扶鯀,鯀猛地推開禹,禹一時沒站穩,高大的身軀連退了好幾步,踉蹌摔進了泥地裡。
“禹,發生什麼事了?”
當洪水退去,禹的下屬歡天喜地的從防護欄裡沖了出來,一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鯀!你瘋了?他是禹,你的兄弟啊!”一路跟隨禹的男人擋在鯀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