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看著他的側臉，輕輕嘆息一聲：“夜家，不可能接受我這樣的兒媳，也不可能接受我這樣的家主，所以，你放棄吧。”
“夜家，我說了算。”夜璽很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去發動車子離開，可自己稍一動作，便洩露了自己的緊張。
他的手不自覺的顫著，表情透著一絲陰鬱，他怎麼就這麼沒用！
喬木伸手去握著他的手，發動車：“其實，你不必這麼逼你自己，有些事情，我們都知道是為什麼的。”
夜璽回頭跟她對視，毫不掩飾自己的痛苦：“喬喬，告訴我，為什麼離開？”
她心念微動，每當他這麼叫自己的時候，她的心總是會格外柔軟一些，可是，他們分明只相處過一年啊。
其餘的時間，都在分離中度過。
他不止一次的提及這個問題，她卻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看他，他眉眼間染著淡淡的憂傷，好看的手指在方向盤上一點一點的敲著，似乎很是期待自己的答案。
“你……”
“告訴我，為什麼離開。”夜璽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跟她說話，想要對症下藥，總要知道對方是什麼病。
“我……”喬木的臉色又有點蒼白，有一瞬間的不對勁，剛才在包廂裡面，她也是露出了這樣的神情。
夜璽眯了眯眼睛，似乎能把她整個兒人都給剖析出來。
喬木深呼吸幾口氣，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理智告訴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他就不會纏著自己了，可是？
她，猶豫了。
“可以不回答麼？”
“可、以。”夜璽似乎真的是變了好多，即便是面臨這樣的情況，他也十分淡然：“等你想清楚了再說。”
喬木既覺得鬆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絕望，他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自己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了？
可這個交代要怎麼給，她自己心裡都沒個主意。
“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進部隊？”
“那個，可以不……”
“你覺得我脾氣很好？”夜璽幽幽的跟了一句，還是她以為自己真的會大度到什麼都不計較。
喬木嘖了嘖舌，表示他真心算不上好脾氣，否則的話外面那些人也不會那麼怕他。雖然，這幾年他發生了不小的改變，可對自己來說，那也不過是換皮不換骨而已。
“沒地可去。”
“你再說一遍！”夜璽氣急，她還真是覺得自己好糊弄來著：“喬喬，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所以，你才變得無法無天！”
“夜璽，你少在那說的冠冕堂皇的！你也不想想，當年離婚之後，我除了離開京都，還能去哪？”喬木心氣兒不順的回道，她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到了這種時候，尤其厲害！說完，還不忘翻個白眼。
“我答應離婚了！”夜璽憤怒的道，她還好意思說離婚，他怎麼覺得自己早晚都會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離婚什麼的，他是到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她倒好，連通知都沒通知一聲，直接消失了！他可不可以理解為，她所謂的‘沒地可去’不過是為了躲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