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寂靜,唯有血池的血液還在滴答滴答的流淌。
在煉血宗的宗主大殿門口,有一人正站在那裡。
他手裡提著劍,在他面前,是一個被斬成兩半的雕像。
那雕像猙獰,明明只是死物,可神情中卻像是夾雜著不甘心,看起來活靈活現。
血埋骨之所以能與血神溝通,不僅僅是因為修行了煉血宗的功法,更是因為這雕像,此時雕像被毀,血劍被拔,煉血宗修士更是被滿門斬殺,血神在修仙界的最後一絲聯絡都被斷絕,只能發出一聲有一聲不甘心的咆哮,在鷹峰的鎮壓中,意志逐漸消失。
鷹峰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煉血宗內,屍體在他腳下堆積成山。
那些死去的煉血宗修士有的被斬成兩半,有的腦漿噴出,有的腸子撒了一地,還有的眼球被擠出了眼眶,在風的吹動下,有一絲最後的血線連著眼眶,不停的搖曳。
空氣中的血腥味又重了,連一些嗜血的妖獸都被吸引來,天空上有幾只巨大的烏鴉不停的盤旋,可似乎又因為害怕鷹峰的氣勢不敢落下。
此時已經臨近黃昏,天空中的雲朵被夕陽染紅,可煉血宗上的雲朵,卻紅的更加妖豔。
鷹峰手中的那把劍還在發出嗡鳴聲,似在興奮的催促鷹峰繼續殺下去,繼續讓它品嘗更多的血液,可鷹峰卻不為所動,只是發呆的盯著血流成河的屍體。
這些修士都是魔修,且殺人無數,更沒有自己的理智,鷹峰本沒有什麼好自責的,可偏偏的,他心中卻有一絲異樣感。
不是對於這些死去的修士感到愧疚,也不是因為罪惡感,更不是因為畏懼血神,只是單純的在殺了人之後,體會到了空虛。
自己奪魂的這條路,到底要走多久?
還要殺多少人?
就算奪舍了肉身至高資質的修士,且順利的修行到了涅槃期,他能夠飛升嗎?
一切都不得而知。
鷹峰想將血劍收進儲物戒指,結果這把劍卻發出了光芒,意在抵抗被收納。
想了想,鷹峰直接將血劍背在了背上,眼神中露出了迷茫。
接下來的他,該何去何從?
下一個,要奪舍誰?
自從他將煉血宗屠宗後,一切的計劃都被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