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未謀面過的母親嗎?
她自認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眼底為什麼這麼熱呢,眼淚好像快掉出來了。
迦藍悄悄的退出房間,帶上房門,將空間留給夜傾歌。
夜傾歌上前,手指輕輕撫摸過畫軸上的女子。
雖然只是畫面上的觸控,但她卻覺得好像真的觸碰到了母親,原來,母親是這樣的。
夜傾歌眨了眨眼,兩行淚水掛在了白皙的面龐上,但是她卻笑了,笑的從未如此滿足。
在某個不知名的黑暗地帶。
一名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正坐在坐在房屋前的竹椅上,她的面前堆放著各種草藥。
女子四周一片黑暗,只靠房屋周圍的四顆夜明珠照亮。
而她對面的兩張竹椅上,兩只兔子正幫著挑選藥草。
對,就是兔子,長的猶如兔八哥一樣雪白的兔子。
忽然,那女子胸口一痛,一股莫名的酸楚從心底散發到全身。
“主人?你沒事吧。”一隻兔子靈活的蹦到女子身邊,關切的問著、
而另一隻兔子,則沖到屋內,捧著一個方盒送到女子面前,“主人快吃,上次強闖封印,神識受損還沒恢複吧?”
“我沒事。”女子的聲音叮咚如泉,清澈悅耳。
她撫摸著兩只兔子的腦袋,輕聲說道,“雲起,雲落,你們在這陪我幾千年了,想不想出去?”
“想!”一隻兔子立刻雙眼放光開口說道。
而拿著方盒的兔子則是默不作聲。
“小起不想出去嗎?”女子輕輕揉著端著藥盒的兔子,柔聲問道。
“主人會一起出去嗎?主人出去我就出去,我要留在主人身邊照顧你。”被稱作雲起的兔子倔強的揚著腦袋,粉色的眼睛猶如寶石一樣閃著光亮。
“馬屁精。”一旁的兔子撇撇嘴,不服氣的說著。
“好了,我們都會出去的,可是很快,我會送你們當中的一個先出去。”女子看向遠方,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面紗下的唇角,微微揚起。
那日夜傾歌從迦藍的房間出來後,就再也沒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