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救不了她。”皇甫玄煜松開手，頓了頓，“但是不代表我不愛她，如果我可以救她，我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
“好。”冥蒼忽然拍著手掌，嘴角的笑，彷彿地域而來的惡魔，他上前一步，湊到皇甫玄煜的耳邊，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那就用你的命，換她的命，怎樣。”
皇甫玄煜沒有絲毫猶豫，“我答應。”
男人雙目中的淡然以及認真，讓冥蒼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看似頭疼的拍了拍腦袋，“可是你死了，你的兒子就沒有父親了。”
皇甫玄煜想到小包子，他沒有參與到晟越的出生，成長，或許今後也沒機會參與他的成人了，但是他相信，他皇甫玄煜的兒子，就算無人庇護，依舊可以撐起一片天，成為這萬世的王者。
“我相信他。”男人的聲音透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或者可以考慮，我當他的父親，畢竟現在，那小子已經認了我做繼父。”冥蒼唇角勾著欠扁的笑意。
“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皇甫玄煜很相信，冥蒼可以救傾傾，但是他也相信，自己的兒子只會認自己一人，這種信任是天生的。
冥蒼冷嗤一聲，抬起修長的手指整理衣襟，大步朝著殿外走去。
男人充滿戲謔的聲音傳來，“明天她就會醒，只是一陣子。”
皇甫玄煜臉上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心稍稍鬆了一口氣。
殿門被開啟，一個小小的身子從殿門口撲了進來。
小包子趴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的一雙錦靴，向上望去，是冥蒼充滿柔光的笑意。
男人大手一伸將小包子抱起來，拍了拍他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寶貝兒子，這樣偷聽可不好。”
“寶寶沒偷聽！”小包子急忙反駁，完全忽略了剛剛冥蒼的稱呼。
寶貝兒子......
冥蒼挑釁的回眸，正巧遇到皇甫玄煜那雙陰沉的眸。
冥蒼勾了勾唇，將小包子放在地上，邁著長腿朝著外面走去。
殿內的情形，冥蒼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直到走到無人的地界，男人帶著笑意的臉終於換了一種表情。
陰沉的黯然寫滿眼神，男人的面部僵硬住，雙眸湧起無邊的黑暗。
他回想起夜傾歌三魂重新融合時的情景，如果那時自己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今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