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從她泛著粉色光暈的額頭滑落,伴隨著一滴眼淚。
皇甫玄煜一邊有規律的牽動身體,一邊給她擦掉眼淚,他知道她很難受,因此在竭力剋制自己的動作。
床鋪搖搖晃晃,歡情的氣息彌漫著整個房間。
時值正午,原本晴空萬裡的天兒,忽然陰雲密佈電閃雷鳴。
但是屋內的二人根本察覺不到,依舊在迷茫的大海中浮浮沉沉。
毒素被皇甫玄煜壓制,一點一點釋放出來,果然如初貍所料,夜傾歌承受不住長久的歡慶昏了過去。
放在床頭的藥丸被男人喂下,不一會,昏迷過去的小女人轉醒,律動繼續。
瓢潑大雨持續了一下午,夜晚,天空放晴,空氣中迷茫著雨水的清新。
但是屋內只有肉糜的氣息。
床鋪上的般般血跡昭示著二人的戰鬥有多激烈,但是大床依舊在搖晃。
皇甫玄煜咬緊牙關,他心裡湧起一絲懼意,他怕傾傾挺不過去,如果挺不過去怎麼辦!這種恐懼時刻提醒著他,讓他不敢有過於激烈的動作。
一整晚,兩人都在彼此交融中度過。
初貍站在自己院子的房頂上,望著夜傾歌所在的方向,眼中劃過心疼的神色。
初貍身邊,是已經清醒過來的鳳溪,她的臉色比往常更加慘白,好似透明般彷彿風一吹就散了。
“暗夜之露,你確定喝前檢查過?”初貍的聲音有著清晰的疏離聲。
“傾兒說沒問題,我只是隨意聞了一下,她是煉藥師,我以為不會有事就喝下了。”鳳溪眼中滿滿的懊悔,“她會不會有事。”
初貍紅袍下的手緊握了一下,隨即松開,“不會。”
寶石色的雙眸微微眯著,眼底湧動的暗流猶如深海的漩渦,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正午,太陽比往日更加毒辣。
金色結界籠罩的房屋內。
床上的女孩睫毛時不時的顫動著,這代表她還活著,但是滿身的傷痕以及白如紙透的臉龐則昭示著她雖然沒死,但也耗掉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