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夜傾歌抬手摸了摸乾風的腦袋,從視窗一躍而下。
白裙在身後肆意的飄著,她雙手負後,身姿輕盈的朝著院門走去。
天瀾學院她必須去,那是通向聖澤域的唯一渠道,那是自己可以與阿煜比肩站在一起的有力證明,也是自己查清身世的強大後盾,但在這之前,她要把夜府的一切打點好,她要無後顧之憂的離開,現在首要的事嘛,就是讓夜淺和他的女兒乖乖聽話。
西苑,夜淺和一眾夫人小姐居住的地方,雖說這裡比不過丹桂園華美毓秀,但依舊裝飾氣派。
由於是早上,院內來往的傭人很少,夜傾歌一路哼著小曲,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蹦蹦噠噠的進入內堂。
夜淺與藍羽剛剛吃過早飯,坐在內堂討論著天瀾學院招生的事,看著門口恍惚而入的身影,以為是夜夢舞,一臉慈祥的笑到,“舞兒怎麼起的這麼早。”
“二叔當真是年紀大了,連眼神都不好用了。“夜傾歌笑的一臉單純但說出的話卻異常刺耳。
夜淺藍羽看清來人,先是震驚隨後便是怒火直沖,藍羽抄起手中的茶杯砸向夜傾歌,“你個小賤人,你毀了語兒的臉,我跟你拼了!“
夜傾歌腳下一轉,輕巧躲過,杯子砸在門口的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嘖嘖嘖,我說二嬸,這些杯子椅子都是夜府的財産,你這麼隨意打爛,奶奶知道嗎?”夜傾歌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藍羽。
夜淺抑制心底的怒火,聲音冰冷“你來,有事?”
夜傾歌不請自坐,衣袍一撩,翹著二郎腿坐在紫檀木圈椅之上,“就是想告訴你,我要去天瀾學院了,你們安分點,少給奶奶惹麻煩,別以為奶奶不知道你私下和太子勾結,買賣官職的那點事,這要是被皇帝發現,十個你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夜淺渾身一顫,目光閃躲,這件事除了太子沒人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夜傾歌的目光絲毫不掩飾其中的譏諷,她當然不知道這些,可是阿煜很清楚,她很擔心一旦自己離開聖天,皇帝要是抓住把柄對夜府發難怎麼辦,雖然有奇府蘇閣相幫,但國事不同其他,她要把能想到的風險全部扼殺。
“哼,尊卑不分,傷害姐妹,有什麼資格在這說道,我勸你快點滾回你的丹桂園。”夜淺冷眼看向夜傾歌,袖子一甩準備送人。
姐妹?夜傾歌想起夜夢舞姐妹過去對待自己的方式,暗自嘆口氣,轉而望向夜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想知道我今日如此心平氣和的原因嗎?“夜傾歌忽然笑了,但那笑卻不答眼底。
藍羽抓起夜淺面前的茶杯再次朝著夜傾歌甩過去,“你傷我的孩兒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我打死你這個雜種!”
頓時,室內的空氣彷彿凝滯,夜傾歌起身,一步一步朝著藍羽走過去,每一步落地聲,都清晰的打在藍羽的心頭,而被藍羽甩出的杯子正握在夜傾歌手中,只見她的臉上揚起森冷的笑意,立於藍羽正前方,“你說我,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