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看得起那些人,他們能成為本王的對手?夜傾歌,今後只能是本王的女人,只能睡在本王的床上,只能接受本王的寵愛”霸氣側漏的話有著勢在必得的氣勢,卻讓人覺得男人的話彷彿沒什麼可反駁的,而事實就是他有這個實力。
男人再次斟滿了瓊漿。
舉杯,一飲而盡。
落杯,擲地有聲。
周逸努了努嘴小聲抱怨“先把自己身上的毒解開再想這個問題吧,到時候就算贏得姑娘芳心,沒命陪人家走下去,豈不是坑了人家”
皇甫浩然氣憤的看著夜傾歌,她怎麼能騙自己!她的臉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這些年都在裝瘋賣傻!這個女人,如今又打扮的如此招搖,她是料定自己會後悔嗎?
是的,他後悔了,從她步入大殿的那一刻開始。
她的美,她的清貴,她的地位,都是他的,他必須得到!得到她就等於得到大半個聖天的支援,他一會就要請求父皇讓他們早日完婚。
夜夢舞繼續保持著自己高貴的模樣,但手中被握的變了形的帕子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她,她怎麼能這麼...美,雖然她很不想承認。
為什麼奶奶寵她,而且就連自己心心念想的太子也對她起了心思,這樣一來,她十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從她第一次意識到夜傾歌的那張臉美的不像話開始,是十歲那年,從那時起,她就慫恿夜傾歌在臉色塗抹一些亂七八糟的水粉胭脂,如今,她原貌示人,不行,她必須想想辦法!
另一頭,夜傾歌欣賞著無聊的節目表演,附和著皇帝的舉杯喝了些酒。
夜華慈愛的看了看她,淺笑出聲“閑悶就去外面透透氣,這皇宮的景色不錯”
夜傾歌一聽,正和她意“奶奶那我出去呆會。”女孩錘了錘頭,起身朝外走去。
今夜,她來皇宮的目的,不只是為了與皇甫浩然退婚,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便是得到恢複自己身體所用的藥草。
與此同時,與夜傾歌一起起身離開的還有幾人,只是很少有人注意到。
當然,這個很少裡面並不包括皇甫玄煜。
朱紅的欄杆前,白衣女孩臨風而立,望著這萬裡皇城,心卻飛回了上一世自己結婚那天。
“鳴哥,結束這次任務,以後,我們把師父接到身邊吧。”婚禮上,交換對戒的她對他說。
“好,今後,我們一起照顧他。”他拿過酒杯遞給她。
杯壁輕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臂彎相擾,就此一生不分離。
紅酒入口,帶著一絲苦澀,她問“這酒不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那個?”忽然,胸腔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潔白的婚紗。
“鳴...鳴哥”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沒喝。
他抱著她,猶如情人間親暱的耳語“最後的任務,取得你的命,得到越光寶盒,傾傾,對不起。”
她笑,妖冶的眸光劃過一絲嘲諷,原來,人心真的不可測。
眼睛,好沉。
心口,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