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州,蘇軾的地位自然不是知州。
既然是被貶,那麼職位自然相當的地位,不過僅僅只是一個團練使罷了。
聊勝於無的東西。
在黃州,蘇軾是真正的察覺到了心灰意冷。
儘管有著妻子的陪伴,但依舊感覺仕途無望,心情苦悶。
五年啊。
在黃州整整呆了五年。
這五年的時間,他僅僅只是一個團練使,甚至有時候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滿足。
還是公務之餘,還需要帶著家人在城東開墾荒地,從而種田,以補貼生計。
這樣的生活,對於蘇軾來說,打擊的或許有些大了。
其實打擊他的也許不是當下略微有些貧苦的生活,而是仕途上,他或許不再能夠,再進一步了。
甚至是官復原職,都有些不可能的味道。
這才是讓人感覺到痛心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蘇軾多次去了黃州城外的赤壁山瀏覽。
這裡他去了很多次。
或許是因為,他也很喜歡這個地方,能夠在這個地方,找到屬於他心靈的寧靜。
於是就在這裡,他寫下了許多文章。
赤壁賦,後赤壁賦。
“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
“江流有聲,斷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幾何,而江山不可復識矣。”
這兩首鐵定流傳千古的文章,秦戟只需要抄錄出其中的幾句就已經足以震驚眾人。
但這裡還不是最頂點的存在。
至少,在這一次的評選當中不是。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一次,評選的是詞嘛。
來赤壁山,怎麼會不寫詞呢?
蘇軾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嗎?當然不會,在一個喜歡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詩詞,是一個詩人,亦或者是詞人必須做的事情。
而或許這一首詞,才是最能夠理清楚,當時蘇軾個人心中的感情的。
是的,這首詞不是別的。
正是念奴嬌.赤壁懷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