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販笑呵呵的問道。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釵頭鳳,釵頭鳳。
當初他們定情的信物,便也就是一支珠釵。
陸游現在,尚且還記得,她又怎麼會忘記呢?
或者說即便是忘記了,但是此刻心中的情緒翻湧,她又怎麼會忘呢?
“我寫。”
唐婉肯定的開口。
就在陸游所寫釵頭鳳的旁邊。
雙方彷彿相隔著時間和距離在互相對話。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三個難字,何嘗又不是唐婉一聲聲的嘆息?
“一介女子,竟有如此的造詣,難得啊,難得。”
“只是不知雙方卻又是為何分開。”
“為親者隱,實際上,是放翁的母親不喜唐婉。”
“可悲可嘆吶,神仙眷侶,卻又相隔兩地,何其殘忍?”
“上半闕縱然不是名篇,卻也是常人難得相及了。”
或許現在,大家多少明白了一些,為什麼這兩首釵頭鳳。
能夠入選其中。
寫詞本就是難事,將心中情緒發洩,得以成名篇本就困難,更何況,這還是兩首問答之作。
自古至今,也是萬分的難得。
而唐婉則是繼續的書寫著。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