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王宇坤已經離開五人同住的別墅,回到家裡呆了大半個月了,這期間只是偶爾會給小儒去個電話,告訴他不用擔心,自己在家裡一切安好,只是被父親留下來做點兒事情,過段時間就會回去。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小儒都是一個人獨守空房,白天的時候可能從別墅出去走走,呼吸呼吸郊區這裡難得的清澈不嗆人的空氣。對於王宇坤的離開,他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種不安,他總覺得這絕不是像王宇坤所說的只是被他父親叫回去幫忙而已這樣簡單,而且從王宇坤在這期間給他來的幾個電話裡,小儒也能聽出語氣大不如前。
倒不是不好了,而是少了幾分堅定,只剩下寵溺的語氣。可是這寵溺,聽在小儒的耳朵裡總是帶著些不踏實。他在這裡,王宇坤在那裡,兩人見不到面,只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可是永遠都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在逗你開心時自己臉上的表情究竟是如何的。
小儒一個人躺在諾大的床上,這張床上曾經見證過那麼多次他和王宇坤的幸福,可是如今不管怎樣說,都只空剩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輾轉反側了。小儒想到這裡,一下子拿起了身上潔白的大被,一下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的死死的,緊緊地擁抱著被。可是沒多久,小儒就一下從被裡猛地鑽了出來,他突然覺得房間裡壓抑異常,一下子就翻下了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黑洞洞的,再加上郊區沒有多少燈的緣故,是以小儒只好掏出手機來照亮。先是張開雙臂,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新鮮口氣,總算讓心裡的煩悶出去了一點兒了,小儒這才打著手電筒,朝外面走了起來。
外面一片漆黑,小儒也沒敢往遠了走,就只是在別墅附近逛一逛,一邊逛著一邊就在心裡默默想著王宇坤的事情。這大半個月,每一次王宇坤來電話的語氣都讓他有一種感覺,有一種恐懼,他害怕王宇坤也許並沒有那麼愛他。
心裡想著,腳下卻不知不覺的走了很遠了,當小儒發現自己已經走的很遠了的時候,一抬頭,卻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棟別墅前面。
這座別墅的造型和自己五個人所住的那一棟一個樣,正是這一片郊區僅有的兩棟房子,造型都一樣,鐵定了是出自一個地産開發商的手筆。
別墅裡黑洞洞的,看來裡面沒有人住,小儒也是比較好奇的就上前去看看,這一看可把他給嚇了一跳。
透過別墅的窗子,大晚上的也看不清,小儒用手電筒照著,只是依稀的,小儒好像看到房間裡面有一個被綁的結結實實、全身上下不著寸縷的少年。
那少年看到小儒在窗戶外面看自己,最初的反應是滿臉的驚駭絕望之色,待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小儒的臉之後,那少年竟一下子喜笑顏開,滿臉的狂喜之色,張大著嘴朝窗外的小儒叫喊,可是隔著窗戶,小儒什麼都聽不見。那少年還用力的站了起來,只可惜他的身體被綁住了,不然一定會對小儒揮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