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飛沒想到陳發會突然這麼問，愣了愣似乎沒反應過來：“什麼？”
“想聽一下您作為音樂唱片的專業人士，對音樂二字的解讀。”陳發笑了笑。
何飛一頭霧水。
他是來代表公司來和陳發談具體版權事宜的，之前和陳發並沒有接觸，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對方就丟擲一個似乎與今天談的事情無關的問題。
“額……”何飛頓了頓，愣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堂堂副總編，居然接不下去話茬了……
“可能我的問題有些唐突，不如換個說法吧。”陳發繼續問道：“您覺得，什麼樣的音樂才能稱得上好音樂呢？”
“好音樂？那自然是暢銷啊！大眾喜歡，那就是好音樂。”何飛的第一反應就是銷量。
陳發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而後說道：“作為唱片公司立場而言，的確如此。”
“但音樂應該包含更多的東西，而不是一首歌一張唱片，一堆銷量的資料那麼簡單。”
“我不是自誇，《超越夢想》的的確確是一首能夠催動人心的歌，能夠打動人心底某根弦的音樂。”
“音樂，好音樂，應該是心中的旋律能滲透到人們的心靈深處。我覺得《超越夢想》是這樣的音樂。”
陳發說完，見何飛一臉愣神的表情，也沒管對方能不能聽懂，繼續說下去：“十三萬的價格，對於我這樣一個名不經傳的草根創作人，的確已經是極大的認可，但這首歌裡邊也承載著我的夢想。”
直到這句說完，何飛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說了一大堆，就是對價格不滿意嘛……
如果是以往，何飛會拿出專業素養出來，仔仔細細和對方商討關於價格的問題。
但聽到陳發對音樂的理解，他卻有些自慚形穢的情緒。
就好像對方是音樂人，自己只是一個靠賣音樂為生的販子一樣。
“心中充滿旋律能滲透到人們的心靈深處……”何飛沒有說話，而是想著陳發剛才說到的這句話。
應該……是把他唬住了吧？陳發心裡琢磨著再等一會。
那句“心中充滿旋律能滲透到人們的心靈深處”並不是陳發能夠說出來的，對於音樂的理解，陳發可比何飛差得遠。
但那句話……是前世的哲學家柏拉圖說的。
“陳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實話說，當時您清唱的影片我也有看，這的確是一首好歌，但……”何飛說到這裡，停頓下來。
陳發開口了。
“何總編，您誤會我了，我並沒有抬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