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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23) (5 / 7)

齊戎竟無語回話,愕了愕,道:“不能。”

這就是了,齊野深深懊慟地明白,自個兒養了教了他多年,在他心裡還不如一個女人,老父親頹喪滄桑起來,一股子傷春悲秋之意,哪裡還有一絲閑玩秋景的心思。

少頃後,齊野嗤笑,“這不就是了,齊鹹判終身圈禁夠了,那個潑婦,朕饒不了她!”

反正怎麼判都是勝利者的事兒,齊鹹畢竟是他的親兒子,虎毒不食子,至於皇後……敢謀害丈夫委實天理難容,不殺她都不足以洩心頭恨!

他都這麼說了,見齊戎還筆直地戳在那兒不動,齊野忍不住想踢他一腳,“還有破事兒?”

齊戎攢著修眉道:“還有一樁,永平侯府該怎麼處置?”

齊野布滿了,“你是太子,別老什麼事都來問朕問朕問朕,區區一個永平侯,你自己拿捏。”

“可父皇答應過不治陸家死罪。”齊戎道。

齊野一想,就想到了陸嫵,“老三那個側妃,原來多次進宮,與老二倒似有些情意,這回幸虧她出賣了齊鹹的情報,如若不然朕和你也早死在了潑婦和逆子手上,不死就不死罷,哎,朕困了,歇會兒。”

齊戎不敢再打攪父親大人睡覺,他雖然忠厚,從不以最壞的惡意度人心思,但卻不禁一面走著一面想,三弟是個行事謹慎的人,齊戎已打聽過,他與陸嫵就是一對怨偶,照理說,如此大的事他應該瞞著陸嫵,決計不會讓她偷聽了什麼訊息去才對。

細細一想,陸嫵不過是女流之輩,何以有如此能耐,能挖掘得到齊鹹與皇後密謀的隱情?

齊戎一邊詫異著一邊往東宮走,一堆爛攤子要處理,他只能依照皇帝與陸嫵的舊盟,褫奪永平侯爵位,一切要等來日才能再做商量。

……

邊秋雁聲,自薄如絲紗的雲間洩露,十月末,陳留的山水只剩下一片青黃,如蘸濃墨。

時隔一年,冉煙濃才得以返回陳留故地。

說起來,竟已物是人非。再回來,容恪已不再是雄踞一方的世子,而是一個手無實權的閑散王爺,而她,只是跟著丈夫回來小住,還不能久耽擱。

聽說齊鹹舉事失敗被俘之後,冉煙濃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感慨了好幾句,夜裡又做夢夢到了一回兒時與齊鹹在皇宮之中的幾次邂逅,清醒時,容恪在寒葉寺的破壁殘垣,對著一庭清秋,削著手中的木雕。

兒子還熟睡著,冉煙濃於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天還沒亮,冉煙濃奇怪道:“恪哥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容恪道:“有人聒噪。”

一聽就知道又是和兒子不對付了,冉煙濃笑了笑,但容恪卻回眸,眉眼秀逸而潤,“我若不出來,濃濃打算夜裡叫幾聲齊鹹?”

冉煙濃捂了捂嘴巴,怪自己說夢話鬧事,正要說話,容恪又背過了身,細細雕琢起他的木雕,其實夜裡冉煙濃沒說什麼,容恪也只是偶爾忽然被涼風吹醒了,散步到破院裡,一時毫無睡意,找點事打發罷了。

有人說,這是近鄉情怯。

冉煙濃挨著他做到微涼的石階上,將他掌心的木雕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詫異道:“這是我麼?唉,還挺像。”

容恪手裡半成的木人被她拿去了,冉煙濃一個勁兒地誇贊像,但容恪自認為,這是他雕的極差的一個,因為心不定。

“濃濃。”

“啊?”

“夢到了什麼?”

冉煙濃笑起來,腦袋靠住了他的肩膀,“有點兒感慨,我在想著,若是沒有我,或者沒有那個誤會,我沒對齊鹹好過,他是不是就看不上我了?至少不至於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不過你別笑,雖然我是有點兒愛臭美,但是齊鹹也是為了我才想著奪位吧。”這話其實還是容恪告訴她的。

容恪聽罷,微微噙著笑,手掌撫過她的臉頰,“也許,賢王殿下對濃濃真是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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