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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容恪不負她望地又輸了。 (36) (5 / 7)

☆、完結

容恪大捷之後, 北患這根戳著皇帝脊樑骨的骨刺終於是拔除了, 齊戎徹底輕松下來, 便想著該如何安頓老二和容恪的事兒。

但端王和容恪不怎麼對付,齊戎只得分別召見二人,雖是私下裡問, 不過兩人的意思都很明確,留守陳留。

容家世襲侯爵,封疆大吏, 這塊肥差有人惦記不是稀罕事,但偏生老二端王……齊戎就有點吃不透了,不過齊戚也就是如此一說,轉而笑道:“皇兄若是不允, 那也無妨, 容恪榮歸故裡,臣弟也好功成身退。”

齊戎故作為難,“這……不好吧。”

又說了一番感念這幾年齊戚在陳留周旋的功績,覺得如此對待有功之臣實在不妥,但齊戚反而不甚在意, 揮了揮衣袖,淡淡笑道:“皇兄真當我喜歡麻煩啊,要是什麼都不做, 卻有人大魚大肉供養著,那才叫人生樂事!臣弟是親王,立這麼個不大不小的功勞, 封賞也不好封賞,皇兄賞我餘生衣食無憂吧,每月多二百石俸祿就成。”

齊戎便只有笑吟吟地順水推舟了,“也好,也好。”

回頭齊戚用了個將功抵過,免除王猛死罪,判了個流放,王流珠沖動之下,差點隨著親生父親跟到邊塞去了,齊戚幾番威脅才終將那個不安分的女人留下來。對王流珠,齊戚作為丈夫,手裡自有殺手鐧,不怕她不聽話。

至於容恪,面臨著老岳丈的施壓,齊戎確實有點不大好辦,這幾年容恪帶著冉煙濃在月滿定居,幾年不回孃家,讓冉家惦念著卻見不著人,這事辦得欠妥,就連當面對著容恪,他也是能指責一二的,“詐死這件事,朕輕易原諒你,無顏下到黃泉見先帝,不如這樣,你們留在魏都,將啾啾帶大了,等他羽翼豐滿,你們再回陳留。”

兩個小孩兒都是天生富貴命,讓容恪這個自私的父親拐到月滿當了幾年平民這事,冉秦雖不明說,但心裡是有芥蒂的,孩子太小,既是生在權貴家裡頭,何必非要去西北啃沙子。

是夜,冉煙濃與容恪擠在她繡榻上抵著睡著,冉煙濃許久沒抱過他,手緊緊抓著他的胸口不撒手,從他回來,到入宮,到回家,冉煙濃心都在懸著,好容易閑下來,有了夫妻相處溫存的一晚甜蜜,不想容恪卻沉默無話,疲倦地闔著眼簾,冉煙濃親了親他冒著幾縷青灰鬍茬的下頜。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容恪睜開眼,月色掀開窗欞,悄然透入,宛如零落的碎玉亂瓊,襯得他眉眼清潤晶瑩,冉煙濃緊緊抱住了他,有點恐懼這麼美好的夜晚成了一個夢境。

他笑了笑,“濃濃,皇上留我了。”

原來是這事,冉煙濃沉默了一會,道:“也許是爹到皇上跟前說了些什麼——”她抬起頭,正色地凝視他漆黑的眼眸,“皇上親手所寫的‘天下清平’不是一句空話,遲早,我們是能回陳留的。”

容恪伸出雙臂摟緊了她,冉煙濃乖巧地把臉躺下來,聽到他微不可查的嘆息聲,似溫柔地笑著,“留下來罷。”

冉煙濃有點驚異,但為著容恪這麼說,她又有點隱約不肯道破的欣喜。

“濃濃,舉天下之大,我卻已無一個親人了。但你還有,他們都在魏都。”

冉煙濃怔了怔,容恪笑著攬住她的腰,唇親吻著她的眉心,沿著她的光滑白嫩的肌膚虔誠地吻下來,“我說過,從今以後,你讓我去哪,讓往東絕不往西,所以,請夫人示下。”

被他四處作亂的唇擾得說不出話來,少頃,冉煙濃揪住了身下的褥子,仰著脖頸嚶哼了聲,“恪哥哥,不如我們帶著啾啾和綿綿去雲遊四野?”

這一生為了大魏疲憊奔忙,他累了,冉煙濃心疼地撫過他的眉稜,柔軟地回應著他的深動,“好不好?”

不知不覺一場放縱已雲銷雨霽,冉煙濃被箍在他的懷裡,他的唇正附在她的耳畔,溫柔私語,“正好前幾日江秋白約我到他的‘寒舍’坐坐,他們的客舟與水榭正泊在秦淮岸上。”

冉煙濃疲倦地撐著眼睛,心裡卻是無比滿足,“那可真是太好了。”

聽說容恪和冉煙濃要遠行,出外一段時日遊玩,以後於上京還有長久幾年好留,長寧心裡踏實多了,早早地要替她們張羅,然後皇帝忽然在朝堂上宣佈,也要微服私訪一段時日。這可真是頭一回,從古至今,賢君大多坐朝問道,垂拱平章,荒淫無道的皇帝,大多在深宮之後奢靡揮耗,這都不說了,皇帝一走幾個月,朝政要是出了問題誰負責?

但這都不在齊戎的考量範圍之內,在安頓了局面混亂的陳留之後,他只想拖家帶口地到遼西去,帶鶯鶯和他的小太子看羊。

一來一回不過三個多月功夫,有幾個心腹並兩朝元老在,能出什麼大事?

皇帝一家往西,容恪一家往南,都是好去處。

一路上啾啾喜歡地跳個不平,英雄爹回來了,這下可好,又可以跟著爹學功夫了,他忙將這幾個月練的打xue的功夫展示給容恪看,難得容恪有空坐在馬車裡,啾啾東一指西一拳地比劃著,唾沫橫飛,容恪看了眼睜著大眼睛似乎聚精會神的女兒,心裡模糊得掠過一個念頭——要是綿綿也喜歡上練武,好好一個大家閨秀就長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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