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冉橫刀一愣,他飛快地放下烤肉,掐著指頭一算,竟有一兩個時辰沒見著公主了,今日瀟瀟險些被擄走……
冉橫刀嚇了大跳,竟然忘了,公主也是女流,也是可能被壞人抓走的!
“我、我、我去找!”
冉橫刀提刀繞著瀛洲島飛奔起來。
靈犀和冉清榮早上了一條小船,將瀛洲上的一切盡收眼底,等著等著,心早就涼了,她歪著腦袋對冉清榮道:“姐姐,你看明白了吧,瀟瀟被抓走,他急得像猴一樣,我失蹤兩個時辰,對人家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
暫且離開讓冉橫刀懸心這主意是冉清榮出的,她也想知道弟弟心裡將公主放在哪一位,不過他不來,也不能證明他心裡沒有靈犀,他那個人向來腦筋轉不過彎,說話做事總是不合時宜的,連平時得罪了誰都不知道,哪裡顧得上女兒家的心思。
靈犀笑道:“我其實也不想他喜歡我,他喜歡我了也不好,我壓根就看不上他。”
靈犀身份高貴,自幼高傲,和冉煙濃都不對付,凡事總喜歡占上風,因此唇舌是絕不會饒人的。愛情裡誰先動心、愛得深,本來就是輸家,一敗塗地的冉清榮明白,公主即便對冉橫刀有了喜歡,在他像個榆木疙瘩不開竅時,她也不會表露分毫。
冉清榮附和一句,就看到瀛洲島上一個像鬼影子似的男人在竄,不覺嘴角一挑,“靈犀,他急了。”
靈犀還沉浸在自個兒的傷懷裡頭,一聽冉清榮說話,立即支起了頭,冉橫刀找了一圈沒找著,已經開始往岸上跑了,跑得風帽直飛,姿態滑稽好笑,她翹了翹嘴唇,可也只是笑了一下,便拉下了臉道:“他一定是來找姐姐的。”
冉清榮從小穩重,都是她操心弟弟,冉橫刀何曾操心過她的事,即便她消失兩三日,冉橫刀怕都不會猴急成這個模樣,只是這話她沒有說而已。弟弟太笨,該敲打的是他,不是公主,旁人說再多的,公主也聽不進去的。
兩人在畫舫上坐了一會兒,靈犀忽道:“姐姐,其實我不喜歡瀟瀟。”
冉清榮理解,“我懂。”
“不是小肚雞腸地嫉妒那種。”靈犀搖頭道,“冉橫刀喜歡了她四年,把心思全花在她身上,其實阮瀟瀟早對他有了那種心思了,可她從來都不說,總是很清高,我就不喜歡。”
她們的貴女圈冉清榮從未涉足過,不由地詫異道:“你怎的知道?”據她所知,阮瀟瀟心裡頭另有別人,對冉橫刀從來沒有好臉色,這是母親她們都說的。
靈犀趴在了畫舫上,手舀著秋湖裡冰涼的水,哀嘆道:“這話我不敢跟任何人說,就怕他們覺得我小氣。可是女人之間本來就很多事都藏不住的,我好幾次看到瀟瀟用那種纏綿的眼光看冉橫刀了,我那時覺得他們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雖然阮瀟瀟喜歡他卻吊著他讓我覺得不恥,卻沒說什麼。現在想想,她今日險些被擄走,與冉橫刀都那般親近了,還羞著不看他就躲開,靠著哥哥哭,我真的覺得,女人做到這樣也有點虛偽了。”
女孩子之間本來就容易形成一個怪圈,不好說公主真的小心眼,只是說不準又有了什麼誤會。
冉清榮本不想拿這當一回事,公主趴著畫舫的圍欄,舀了一手的水,嘟唇道:“我們聚會時,阮瀟瀟就一個人做自己的繡活,我後來才知道,冉橫刀就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看上她的。可她要真那麼清高,何必要來宮裡與我們玩?我下請柬時從來也沒逼過她們。”
方才那席話冉清榮還沒想在意,聽到這兒,卻不由多了心思了。她在宮裡幾年,見過太多心懷鬼胎的人,知道人最不可信的就是表面上的善意和示好,不瞭解到深處,真的不能輕信於人。
公主看著混,大大咧咧的,卻其實真有可能比任何人都看的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刀哥和公主早就雙向箭頭了嘻嘻
ps:陸氏阿嫵這張臉,現在俗稱“整容臉”~
☆、姽嫿
但, 冉清榮還是奉勸道:“這番話你同我說說, 我會聽著, 但別同橫刀說了。”
“我知道。”靈犀撇了撇嘴,“我要說早說了。但如果他信了,瀟瀟心裡是有他的, 想必也……”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