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連賢王都不曾給過了。
“竟有這等事?”
冉煙濃也覺得很有緣分,“對啊,那天……其實要是再早一點兒,我就能在宮裡見到他,就知道他是誰了,但是沒有,姑姑你知道嗎,我給他的手帕,他一直留到現在。”
怪不得二姑娘今日滿面紅光,滿是小女兒態,明蓁也驚訝不已,“那真是幸得皇上賜婚了,不怪世子對姑娘這麼好。當時曲將軍來報信時,世子本在與眾將商議潛入草原,一聽姑娘被俘,著急地便扔下侯府的事不管了,只簡單交代了幾句,便騎著馬去救你,當時幾個將軍也急壞了,怕世子有個閃失,執意跟著去,我也勸著他帶足人手,世子卻怕人多,姑娘會被夷族人拿去做人質,會受傷,說他一定將姑娘安然無恙地帶回來……他為姑娘想的,遠比我想的要多。”
冉煙濃垂下了眼眸,心跳得飛快,“姑姑,以後別叫我‘姑娘’啦。”
明蓁還愣了小半會兒,才回過神似的,對二姑娘這些細微的變化有了瞭解,也明白了,笑吟吟地握住了冉煙濃的手,拍著她的手背道:“好好,夫人。”
冉煙濃臉色更紅,好像被姑姑又知道了私密事,她又該笑了。
蘼蕪苑的竹影蔓過了瓦簷,那頭曲紅綃坐立難安,喃喃道:“我該向世子負荊請罪才是。”
一聽這話,嚇得剛回家卸甲的江秋白一個激靈,按住了她的肩膀,“媳婦兒,你在想啥,你是女人,你知不知道負荊請罪是要……”脫衣服的。
曲紅綃迷茫地看著丈夫,江秋白心一橫,“這事不是你的錯,就算是你的錯,我是你男人,請罪這事理當由我代你去,等我脫了上衣背上荊條,親自在世子妃的屋門外跪三天三夜。”
曲紅綃搖頭,“我是女人,但也是個有擔當的人,錯不在你,跟你有什麼有關系?”
這個女人固執起來,有時讓人恨得牙癢,江秋白忍不住了,“你要敢去,我就……”
她清冷的眼瞟了過來,照往常他早該偃旗息鼓高掛免戰牌了,這回卻不認輸,“就把你太陽得下不來床!”
江秋白在軍營裡學過不少葷話,曲紅綃一時沒聽懂,“什麼太陽?”
一問出來,曲紅綃瞬間便轉過了彎兒,臉頰一時白一時紅,忍不住酸道:“比體力你就沒贏過。”
“……”被嫌棄的男人臉色漲得紫紅的,什麼都顧不得了,一把抱住媳婦兒要解她的的腰帶,曲紅綃在想事兒,沒力氣應付男人,索性就由他去了,一隻小泥鰍翻不過大浪。
最後江秋白累得在她身上睡著了,她還在想事兒。
負荊請罪是不行的,她背上荊條跪在世子妃門口算是怎麼一回事?軍營裡自有如山軍令,該怎麼罰,還是等世子醒了再說罷。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證明:沒有犁壞的田,只有……
濃濃都不想讓姑姑叫她“姑娘”了呢~因為……
二更八點~
☆、蘇醒
容恪昏睡了兩天兩夜都沒有醒來, 曲紅綃和江秋白各打各的算盤, 這幾日冉煙濃不出門, 曲紅綃也就盡量避著不見她,心中有愧,可還是想等世子醒了一起請罪。
江秋白倒是生龍活虎地回軍營了, 曲紅綃看著滿地被扯懷的衣裳,昨晚,那個男人肯定又生氣了, 也許會別扭得好幾天不肯見她,但是她倒不擔憂這個,過不消幾天,軍營裡的米麵饅頭吃不慣了, 他一定又會回來的。
她將淩亂的床褥整理好, 對著銅鏡見頭發綁成利落的一束,蘼蕪苑那邊卻傳來了動靜。
曲紅綃柳葉眉一蹙,來不及綁上彎刀,便推門輕快地躍上了門牆,跳到了蘼蕪苑外間的房簷上。
原來是徐氏要破門而入, 帶著幾個美婢和家丁,正被世子妃與明蓁姑姑堵在花廊北側的拱門外,世子妃一夫當關, 不許徐氏進門,徐氏便扯著尖銳的嗓子,叱罵道:“你是我們容家的媳婦兒, 我是你的婆婆,你哪裡學來的規矩,連我看望兒子都不讓了?”
魏都的長舌婦吵起架來也不過如此態勢了,連明蓁都覺得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