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舞心中悲痛,那些人雖然只是自己的手下,但大家同在一城,可以說大多數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相互間感情深厚,如同同胞手足一般,“情況看來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惡劣。被圍殺了這麼久,至少也只死了十幾人而已,比想象中的全軍覆沒要好多了”雖然心中好似在滴血,但面上卻是竭力保持著冷靜。
楚陌道:“是啊,這還多虧了賴胖子周旋因為他知道我們來自雍城,所以當秦仁想要對付他們的時候,就想盡方法勸阻,建議秦仁留下他們的命,好引你上鉤,然後一網打盡,這樣才被他拖延了時間,雖然依舊死傷一些,但總算是保留下了絕大多數人的命”
顧輕舞道:“沒想到當時你的一個無心之舉,竟然反倒救了他們”
楚陌沉聲道:“別說這麼多了,現在我們還是先全力趕過去,賴胖子說他已經奉了秦仁的命,要再去殺幾個人”
顧輕舞眼中冷冽之氣越來越凌厲,“那我們快走吧”
“轟”
一股雄渾的元力爆發出來,顧輕舞運轉著自己的力量灌注到楚陌的體內,竭盡全力地幫助楚陌一起催動扶搖羽翼快速地趕路。
扶搖羽翼飛速震動,本就已經極快的速度變得更加的迅猛,兩人當即化為了一道虹光沖霄而起。
另一邊,賴利吉得到了楚陌的指示,知道後者正在快速趕來,絞盡腦汁地在那邊拖延時間。
帶著人馬下去圍殺,並沒有一開始就殺人,先是一番言語上的攻擊,大多是什麼侮辱和勸降的話,估摸著再耗下去就要引起秦仁的疑心後,再帶著人馬上去拼殺,雖然無法做到讓人留手那麼明顯,但也暗暗下指令讓眾人先是以折磨傷殘為主,不要一下手就先殺人。
他的理由很簡單,死並不可怕,等死的感覺才最是難熬,只有一步一步地將這批雍城人馬給推到絕望的境地,才能更好的折磨他們的心靈,讓他們加速崩潰。
這種說法與秦仁的初衷並不矛盾,就算是秦仁有些疑問而追問下來,他也能夠理直氣壯的回答。
這就是賴利吉的高明之處,雖然處處為雍城人馬周旋,但他所表現出來的立場卻似乎始終都堅定不移地站在秦仁那邊,無懈可擊,即便是以秦仁的心機都難以看出什麼破綻來,反而對他十分倚重,讓他認為此人可堪大用。
“殺呀”賴利吉拼殺在前,攻勢凌猛,在他的帶領之下,洶湧的元力波動滾滾震盪壓迫,眼看傷重的雍城人馬已經逐漸支撐不住。
但賴利吉卻是沒有絲毫的喜悅,心中反而暗暗焦急起來,“主人他們怎麼還沒有過來,再裝下去,秦仁就該要懷疑我了”他現在還不想這麼快的就暴露目標。
賴利吉心裡很清楚,兩方若是真的對戰,多他一個不多,他隱藏在秦仁的身邊,反而能更好的幫助到楚陌。
他現在精神上已被楚陌烙下了自己的痕跡,無從反抗,所思所想自然事事都得為楚陌考慮。
雖然心裡有時候還是感覺十分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為今之計,只有好好輔助楚陌,說不定楚陌看在他賣力的表現上,還會有還他自由的可能。至不濟,做個有用的功臣,也能夠進一步體現自己的價值,得到楚陌的看重。
“怎麼,還要負隅頑抗嗎如果現在投降的話,還來得及”賴利吉帶著些許戲謔的聲音響起,手上的攻擊微微減弱了一些。此時的他倒真是希望這些傢伙能夠識時務者為俊傑先認下慫,至少先保全大家的性命。
雖然秦仁也並不是真的想要讓他們投降,只不過是想要藉機羞辱,但此時只要他們能夠借坡下驢,那賴利吉也就有了停手的理由,到時再拖個一時三刻的,楚陌和顧輕舞趕到,事情說不定就有了轉機。
雖然賴利吉對於楚陌兩個人能否真正的改變大局也抱著不確定的心態,畢竟秦仁背靠左定侯,總體實力之強要更遠在當初的圖血琅等人之上,但他心中卻是冥冥有一個感覺,覺得自己的這個新主人或許能夠創造新一輪的奇蹟。當初自己不也是步步為營,算計深刻,自認為能夠將楚陌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最終不也是吃了一個大虧,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最終更是連自己的自由和性命都被其所掌控。
“少做夢了,讓我們向秦仁那個卑鄙無恥的烏龜王八蛋投降,不可能”
“就是,秦仁那個小人有什麼本事,就會躲在背後放冷槍,他要是敢下來,小爺我活剮了他”
“我呸,讓秦仁那龜孫子來向我們投降才差不多他也就只能現在囂張一會兒,早晚有一天,他一定會死在我們小姐的手中”
不過別說,雍城人馬雖然相比之下實力差了一些,但個個都是血性之輩,雖然已經成為甕中之鱉,生死懸於一線,但卻全都脊樑鐵硬,身上的傷雖然越來越多,看起來十分慘烈,但卻依舊是在不斷咬牙堅持,嘴上的氣勢更是絲毫不弱。
“冥頑不靈”賴利吉不禁眉頭微皺,這些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又不是讓你們真的投降,先虛與委蛇一下就有那麼困難嗎對於這個,他自己是此中高手,要不然也不能一直活到現在,所以對於這些人的死腦筋,他感到十分的不能理解。